云彩透过太阳,像是被无数斑斓的颗粒环绕、凝聚,
彩虹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长桥,
适应了高度的昔寒睁开眼睛,在触及彩虹的瞬间,如同被洗去了千年漫长生命与守候在脸上扑成的铅华,
绚烂的光辉下,回归了最初的模样。
女孩的鹿眼闪闪发光,忘记了被温迪紧抱在高空的羞涩,
洁白的头发映照着七彩的光,
温迪在广袤的层层云间,缓慢转动,只看了眼彩虹便低下头,注视着满眼欣喜的女孩,
以及她微张的唇,淡淡的粉色,是留在那盏茶碗上的颜色,
他嘴角忍不住上扬,眉眼间笑意几乎要溢满,
与此同时,昔寒目光收回也对上了少年的笑眼,
温迪的脸庞一同彩虹晚霞融入她微微颤动的瞳孔,
余晖将脸扑红。
日落的傍晚之前,在璃月港口的海面被扑成浓烈的橘红时,温迪带着昔寒从空中落下,
长时间的飞行导致昔寒脚底不稳,还好被温迪拉紧了小臂,
一路上的紧密贴合,像是一场虚浮的梦,
着地后,虚浮感被击破,留给昔寒的除了慌乱的心跳、懵懂的大脑还有腿弯处被抱久了落下的微麻,
感觉很奇怪,
昔寒轻轻地捏了下藏在长袖里的手心,
快速地从温迪到手中抽出小臂,而后向着往生堂走去,
胡桃在往生堂门口跟拉着钟离讨论着大酬宾的活动,
少女斗志昂扬,钟离则在一旁淡然地附和着“好。”
身后的脚步声传来,胡桃灵敏地转过身,兴奋地一边挥手一边拉着一旁的钟离,
“客卿!客卿!你快看啊,小寒姑娘来啦!”
昔寒老远地跟着胡桃挥手,在钟离转过头的瞬间,目光交错的瞬间,她笑了笑,
钟离微微颔首,
周围是新抽芽的银杏,
几百个春秋里,他见她的次数不多,
出乎昔寒预料的是,身旁的温迪也高高地挥舞着手臂,
他咧着大大的笑容,声音大而爽朗:“钟离先生,又见啦!”
被酒鬼诗人喊惯了“老爷子”的钟离在面对“钟离先生”这般客套的称呼时还有一瞬的不适应。
但他很快也回以一个平和的微笑:“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