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屿:“你别说话。”
“也别动。”
应梨初捏着手指不动。
有点乖,又有点疼惜。
“我以前很难过很不舒服,我就吃一个雪梨就好了。”应梨初小声说:“我以前很穷的。”
傅晴屿嗯了一声。
如果那本书是真的,那里面的内容很有偏颇性,她们并没有说到应梨初生活环境,只说她多么坏多么怪戾,怎么歹毒,怎么让人难以容忍,不了解这个人曾经过往,只字未提她的生存环境,和言不由衷,只摁头,给她的负面定义成“坏”和“反派”。
如果她从小很苦,长大爱钱,嫌贫爱富又怎么样,吃了那么多苦,追求财富有什么错?
如果她从小被人欺负,她长大脾气古怪,和大众性格不同,那有什么问题呢?
她只是她,她爱着自己的她。
有什么过错呢。
“哦,有过错……”傅晴屿心脏又闷闷难受,伤害自己就是有错,“你以后不能这样。”
应梨初微愣,听着她冷漠的声音很不满。
非常不满。
就讨厌。
她露出一个冷冷的笑容,“好哦,我都听你的。”
身处逆境,择良木而栖,有什么错呢。
良木爱上她,是她的魅力,她魅力又有什么过错呢。
应梨初推着轮椅去隔壁床,自己往上爬,这两天她在隔壁床上睡,她给自己掖好被子,“傅晴屿,好好休息。”
房间的灯光关了,船舱外隐隐照进来。
海上的夜很沉寂。
许久,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应梨初,以后不吃苦了。”
对面的床没动,傅晴屿又合上眼睛,片刻听到咚咚咚的声音,傅晴屿缓缓睁开眼睛。
就看到一只“兔子样”的人蹦蹦跳跳的来到她床边,像是敲窗户那样儿掀开她的被子。
声音很轻很轻地同她说:“傅晴屿,我来了。”
傅晴屿张张干涩的唇,头还有点痛,应梨初撑着床缓缓上爬,傅晴屿无声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