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伸出手,撕扯起男子的衣裳来,这衣裳料子极好,让她心中更加坚定了眼前男子绝非寻常人的想法。
只是,饶是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也没有撕下来分毫。
真是蠢笨。
男子微微勾唇,这衣裳可是用世间最牢固的软甲线制成的,可在不损毁的情况下抵御刀剑,哪里能凭蛮力就能撕扯开呢?
只可惜,如今这衣裳已然损毁,看来,他遭遇这次暗杀,定然不会是什么意外。
见撕扯不了,初棠也颇有几分无奈,她只以为是原主身子太弱,没有力气,倒也没往衣裳的材质上想去。
“罢了,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她认命地再一次撕下了自己衣裙的一角,原本就破烂不堪的衣裳此刻更加破败。
“说好了,你可得赔我一件新衣裳。”
男子没作声,却点了点头,醇厚的嗓音中带着一分独特的沙哑,“好。”
初棠认真地包扎着,思绪却不知不觉飞远了,这男子看着非富即贵,声音也蛮好听,就是不知面具之下的容貌长什么样子。
罢了,说不准是个丑八怪呢,这样想着,初棠也就对男子的容貌不再好奇了。
“行了,已经包扎好了,你就先在此处歇着。”
男子瞬间就提出了质疑,“那你呢?”
初棠一愣,理所当然道,“我当然是在附近找找新的草药,我先前找到的草药可都用在你身上了,你可别不认账。”
男子冷笑一声,他不认账?
不过看着初棠万分认真的模样,好像当真是在怕他之后不认账,男子只好无奈地伸手在自己的身上翻找了起来。
很快,他就掏出了一块乌黑色且镶着奇怪字符边的令牌,递给了初棠。
“这是何物?”
初棠并没有着急接,而是怀抱着双手,眼中充满了警惕。
“你无需知道这是何物,总之,日后拿着这块令牌去找广凌商行,他们会帮你做成任何一件事。”
“是吗?”初棠半信半疑地接了过来,随意打趣道,“这令牌当真那么有用?总不至于还能拿着一块令牌去面圣吧……”
男子瞳孔一缩,随即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可以。”
初棠也随之一愣,“那看来,确实还挺有用的,行,那我就收下了,就当是我收点诊金咯。”
初棠将令牌好生装好,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意抹了一把脸,接着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原主自小便被囚禁在初家别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不清楚广凌商行,因而,继承了她记忆的初棠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