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刘畅及时叫住了人,说:“给我吧,我这儿也有需要签字的,等会儿我一起送去。”
离下午上班还有十分钟,刘畅拿着文件,踩着点走进袁庭业的办公室。
江茶已经醒了,正坐着捂着头,口袋里的手机闹钟滴滴滴的响着,听到门响的声音,她立刻站了起来,却因为站的太猛,一时头晕眼花,又跌到了沙发上。
江茶稳了稳身体,重新站起来,尴尬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调解书我签过字了,对不起”
刘畅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茶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声音微哑,不好意思的抿唇,“嗯,是有点。”
手机闹钟又响起来,江茶连忙拿出手机按掉,看时间才发现她竟然在这里睡了快一个小时,局促的把手机塞回去,说:“刘秘,我、我先走了,那个袁总他中午没”
刘畅说:“袁总在开会。”
江茶这才放下了心,她睡得一点意识都没有,像昏过去了似的,直到被闹钟吵醒,才头疼欲裂的坐了起来,然后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趴在袁总的办公室里睡着了。
刘畅说:“我这里有退烧药,你需要吗?”
“我吃过了,那、那我就先走了,再见。”江茶逃一般的溜走了。
回到工位上的时候,江茶还感觉心脏一直在砰砰砰的跳,真的吓死她了。
虽然袁庭业不吓人,但自己一个普通小职员莫名其妙在人家男领导的办公室睡着,怎么想都是心怀不轨,居心不良。
江茶毫无‘司马昭之心’,也不希望被误会,她对袁庭业的好感来自于他是个值得信任、信赖的上级领导,也希望自己在袁庭业眼里能成为工作能力优秀,能够被委以重任的员工,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袁庭业参会归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往沙发上瞥了一眼,那里空空荡荡,连皮质沙发的褶皱痕迹也被抚平。
刘畅抱着文件等候他的签字,注意到上级的目光,斟酌几秒后,开口说:“江茶”停顿了下,改了措词,“江小姐好像是发烧了,我进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状态看起来不太好。”
他还未说完,就看到袁庭业的眉间已经皱了起来,刘畅感觉自己的想法是对的,能当秘书的人都有颗七巧玲珑心,想上司未言之事,于是继续说下去,“她说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袁庭业嗯了一声,将签完的文件放到一旁,刘畅拿走文件,朝他欠了欠,转身出门了。
袁庭业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处理工作,但没过一会儿却还是抬起头,再次望向空荡荡的皮质沙发,他站起来,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走到落地窗前。
冬季的天黑的早,才五点多,天色已经昏昏暗暗。
高楼大厦的灯火渐渐亮起,主干道上的树伸着光秃秃的枝丫,刚刚出去的时候寒风也刮了起来,天气预报说近几日气温会断崖式下跌。
袁庭业望着窗外的夜景,最终还是拿出手机,给江茶发了消息。
——我这里有退烧药和维生素。
对方回的很快,袁庭业迫不及待看去,发现江茶回的是:在开会,一会儿联系。
她应该都没有注意发消息的人是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