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散花,仙乐悠长,一尊伟岸法相踏青莲,坐镇虚空,唇齿开阖,吞吐出古朴而浩瀚的道韵,身氤氲天光。
纂箓乍现,五行大道流转。
陈衣微松一口气,以为大功告成,谁知下一秒,法相轰然倒塌,异相破碎,他再次遭到反噬,右臂经脉寸断。
“嘶!”
十指连心的剧痛,令他忍不住猛吸凉气:“不行,不能再修,再往下,我的道心会受损…这功法太诡异了。”
两次失败,陈衣觉察端倪。
《无上玉皇心印妙经·残卷》根本就是太上忘情的进阶版本,可他自身修的是极情道,故而两者相吸又相斥。
就像两个师出同源,共承一脉的修士,因为理念不合而分道扬镳,最终彼此背道而驰,形成对立的两个极端。
简而言之。
倘若他执意修炼《无上玉皇心印妙经·残卷》,便是在否定自己的《太上真解》,否定自己一直坚持的道路。
“所以。”
“祂不远万里为我夺法的背后,究竟有何深意?”
陈衣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
“等抽空亲自去十万大山走上一遭,当面问问那观主吧…总感觉我与太上一脉之间,有些不为人知的渊源。”
继续修炼。
虽无法直接修炼《无上玉皇心印妙经·残卷》,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完善《太上真解》,还是不打紧的。
…
一夜无话。
翌日。
金銮殿上,女皇帝凤袍冕旒,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伴随殿前公公尖锐低沉的公鸭嗓响起,一名身着仙鹤服,手持玉笏板的官员,走出队列,向东云月一拜,呼:
“启奏陛下,臣有本奏。”
女皇帝微微调整坐姿,但仪态依然慵懒,一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