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上的浅浅触感,温润、轻缓。
卫含章有些没反应过来的眨了眨眼,直到齿关被温柔的撬开,才呜了声,试图扭头避开。
可下巴上的手,挪到了她的后颈,用很轻但不容抗拒的力道握住。
女郎细嫩的脖颈向后仰起,萧君湛喉结咽了咽,怕她脖子酸,索性弯腰将人抵在床榻上亲。
心悦是真的,只想要她一个也是真的。
但小姑娘似乎不信,甚至……
不要紧,他自会让她相信。
后背抵在榻上,男子身体覆上来的瞬间,卫含章的酒意都被吓的消散了大半。
他几乎是一整个贴在她身上,手掌握住她的后脖颈,不容她退缩的亲吻,卫含章没有挣开的力气,无力的由着他亲了很久,直到差点就要喘不过气来,才被放开。
萧君湛垂眸望着臂弯里被亲的面如桃李,娇喘吁吁的姑娘,道:“现在清醒了么?”
卫含章怔怔的同他对视,唇瓣抿了抿,道:“登徒子。”
她还欲开口,嘴唇就被他伸手抚住。
“登徒子?”指腹缓缓摩挲着女郎被亲到嫣红的唇,萧君湛低头凑近了些,一字一字道:“除了冉冉,我从未这么对过旁人。”
“第一次叫我动了娶妻心思的姑娘是你,第一次抱的姑娘是你,第一次亲吻的姑娘也是你,从前就没有别人,我保证日后也不会有。”
言至此处,他微微顿了顿,凑的更近了些,额头相抵,四目相对,他柔声道:“冉冉你呢?”
???
此话何意?
卫含章被这话问的一愣,反应过来后心口沉沉直往下坠。
她顿了很久,才伸手推开身上的人,淡淡道:“你也觉得我‘名节有失’吗?”
萧君湛面色微变,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收拢,道:“谁敢拿你名节说事?”
“多了去了,”卫含章心里忽然很难过,她重新坐起来,整理好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裳,缓声道:“这个世道本就对女子苛刻,我是个被退了婚的姑娘,就连长辈们都觉得我该矮人一截……”
可她没有想到,原来他也是这么想的。
他认为她和顾昀然之间也亲吻过……不然不会问出这种问题。
“不许胡说,我从未觉得你矮人一截,”萧君湛紧了紧掌心的手,道:“我问这个,同名节没关系,是我……”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低头亲了亲她的手,道:“不想说就不说,我不问了。”
他年长她许多,如何好意思跟小姑娘坦白内心的妒意?
她同旁的男子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又曾定下过亲事…
她还说,年少不懂事时……
萧君湛眼眸微暗,心里又酸又疼,干脆将人拉进怀里,再次抱紧,低头欲吻。
卫含章赶紧一手捂住自己的唇,一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两个小揪揪,瞪着眼睛道:“我如今尚未及笄,还是个孩童呢,即便你是太子,也不能如此肆意轻薄个孩子吧?”
“……”萧君湛被她这番略醉不醉的话,堵的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