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染轻轻发出一声冷哼,用着你看,一样是疯子的眼神死死睨着亓渊。
换做以前,亓渊连机会都不会给,直接转身离开,让对方好好冷静冷静了。
而现在,被冉染那异样的眸子看着,心里竟升起一抹无力感。
他放开了冉染。
无声的笑在嘴角一闪而逝。
他笑自己愚蠢。
早在车里相遇那次,他就知道自己看不透这个女人,自以为能掌控一切。
她的示软示弱是为了生存,百依百顺积极展现自己,甚至那些热烈回应,也仅仅是为了生存。
她是袭人,不是黛玉。
他却当了真,对她产生了喜欢之情,甚至还想向全世界宣告,她会是他的女人,此生唯一的女人。
亓渊的脸色绷成一条线,五官冷峻的像无情的收割者。
看得冉染心惊肉跳。
虽然说得自信,其实她的内心非常的虚。
她不确定亓渊对她的情谊到没到那份上。
是就此放过她。
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把自己带在身边,做个可有可无的,只是提供肉体需求的女人。
对上亓渊,她真的只有乖乖照做的权利。然后在最近的距离,看着他遇到可以步入婚姻的女人……
她不要这样。
“但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含着希冀的眸子,狠狠一震——
果然不同意吗?
“别误会。你生命还受着威胁,并不适合独自生活。”
这个回答很意外,也令冉染哑然。
好一会儿,她道:“这件事就不劳亓二爷您操心了。既然决定分道扬镳,生命问题便由我自己承担。”
“不害怕了?”
“……害,害怕啊!”
冉染莫名一慌,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要在谈判上失利,又赶忙继续:“可是再害怕也是我自己的事,是死是活也是我自己的事。
亓二爷您责任重大,是千千万万个打工人的衣食父母,所以就不要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和心思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