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她的热情,突然间的冷漠令人很不适应,好像从热带空降到南极。
店里静悄悄的,夜色已经笼罩大地,这个点也不会再来客人。
傅知寒找了本书,坐在那里看起来。
他低头的瞬间,沈栀眼角余光恰好扫去。
女人的唇角浮现出兴味,放下手里的笔,离开了座位。
听见高跟鞋的声音,傅知寒本能抬头,抬眼间,再度与她的视线错过。
沈栀神色寡淡,平静得过分。
当她的气场冷下来,是会给人难以接近的感觉。
原来,她并非是他之前见到的样子。
见沈栀朝后院走去,傅知寒猜她应该是去看爷爷做饭了。
缓缓合上书,他突然也有些坐不住,朝后院的门看一眼,深呼吸几次,才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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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爷爷手艺了得,短短半小时搞定了三菜一汤,做的全是他拿手的。
没想到傅知寒会突然回家,他根本没准备他的那一份,米饭只蒸了两碗。
饭快做好了,他冲沈栀笑笑,让她帮忙转告傅知寒,去东边巷口买几块饼。
沈栀照做,从厨房走出去,看见穿白衬衫的男人,清爽又干净地站在院子里,昏黄吊灯照耀下,他的眼眸纯粹,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
原封不动将傅爷爷的话告诉傅知寒,沈栀没等他回应,又立即转了身。
看她的态度,好像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傅知寒的心里也清楚,接连两次没出手相助,沈栀应该是开始“记恨”他了。
沈栀的反常,连傅爷爷都感受到了。
吃饭的时候,人家的眼睛没往旁边偏过一寸,不知他孙子是怎么把人给得罪了。
问沈栀让人下不来台,傅爷爷只得等她走了以后,询问傅知寒。
“我看沈丫头不太想搭理你啊。”傅爷爷挥舞着无形小刀,感慨说:“能让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女孩对你冷若冰霜,你也确实有本事。”
傅知寒照常洗着碗,面上没流露分毫,下一秒碗从手中脱落,差点给摔了。>>
回想沈栀对他的态度,他的心里也隐隐有点儿失落。
但想想这都是他“自作自受”,也就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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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傅知寒离开s大时又遇到沈栀,她一身纯白,拎着粉色的包,笑颜如花冲着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