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为新本来还在犹豫,再次听到娘子的呼喊,不再犹豫,将阻挡他的几名仆人掀飞。
“砰。”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本来阻挡视线的屏风也顺势倾倒,生产的情景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曲为新,你找死啊!我是让伱进来,不是让你拆家。”一声怒吼响彻云霄,连天上的乌云都散开了一些。
“夫人出来了,出来了。”稳婆顾不得责怪曲为新这个男人乱闯,惊喜得连连尖叫。
一边正在扶屏风的曲为新一把将屏风丢掉,跑了过来。
“曲为新,把屏风扶起来。”一声怒吼响彻整个府邸,就连大街上的行人都远远绕开,不敢接近县主簿的府邸。
外来人或许认为长安县大的是县令,其实本地人都知道,流水的县令,铁打的县主簿,就连县丞、县蔚都换过,唯有县主簿几十年不变。
也不能说不变,而是县主簿一直由曲家的人担任,原因也很简单,唯有曲家人能将长安的赋税收得七七八八。
但凡空降一个县主簿,当年长安的赋税就拦腰截断。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曲家的手段,只是在这乱世,当权者更在意的是军队,只要能收到赋税,主簿位置给曲家也无妨,又不是县令、县丞、县蔚这些执掌大权的职位。
当然曲家能屹立不倒的原因,主要是曲家是一个墙头草,谁掌控长安,曲家就给谁收赋税。
这么好用的曲家,占领长安的军阀都很喜欢,甚至某个军阀将万年县取缔了,合并进长安县,方便曲家收整座城的税。
曲府之内,一阵忙乱之后,终于安静下来。
一名清丽少妇抱着一个孩子,亲昵无比。
而曲为新则是讪讪的呆坐一旁,想看一眼孩子,又不敢出声。
不知道过去多久,少妇终于想起了曲为新,瞥了一眼旁边的曲为新,说道:“你该给孩子取名了。”
曲为新一阵纠结,看着少妇欲言又止。
“怎么,你没想好名字?”少妇狠狠地瞪着曲为新,如果曲为新的答复让她不满,她会出手。
“娘子,你……你还没告诉我,是男是女。”
之前稳婆只是喊了一声‘出来了’,就被少妇抢过婴儿,然后赶了出去,根本没来得及给他报喜。
“你不知道不会问吗?”少女恨铁不成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