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下嗓子,“不行不行,你得赶紧躺下来,”我一下如梦初醒一般,从他手里接过了我的外套,直接扔在一边,我拉着他就往楼梯上走,
“这些你都别管了,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想,也别动了,你现在就应该现在闭着眼睛休息。或者使唤我,把我当你的看护就行!”
这个顶层公寓,是个挑高的楼层,卧室在楼上。
在“看护”两个字说出来时,白秘书怔了下,有些无奈,但还是任我拉着他上楼。
他有些踉跄,路过书房的时候,他轻轻咳嗽了一下,
“林小姐明天还有董事会议,我可以帮你再过一下细节……”
“——管什么细节!不用,都不用,我全都记好了。”
这就是打工人吗,都病成这样了还要工作!
不可以!我们林氏集团绝不是这样的公司!跟那些生病了还要员工奋斗的黑心资本家完全不一样!病假就是病假!指指点点jpg
为了让他放心,我赶紧随口说了几条我之前记下的要点和注意事项,
“……看,我这不都记下来了吗?人事变动和预算计划这些我哥也跟我说了。”
“没事,不就是个董事会议,我小时候爷爷还把我抱腿上开过会呢,非要说的话我都算是个元老,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要担心。”
我扶着他,按着白秘书的肩膀,让他坐上卧室的床。
“我都能处理好的。”
我向他保证。
这座公寓的主卧很大,标准的流畅现代风格,没什么个人风格的物品,依然透露着一股冷清。
我突然想到,白序遥,平常,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
生病的时候,一个人住在这么空空荡荡的房子里……
“林小姐。”
穿着亚麻色单衣的青年,目光柔和在昏黄的卧室灯光里,几乎如拂动的流水一般。
“谢谢你。”
在我要起身时,他说。
“你来看我,我很高兴。”
我顿了下。
靠,好心动。
初恋这么叫我,我可耻地都要脸红了。
我一下没走成。
他的手伸过来,与我十指交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烧,他触及到我皮肤的地方,都莫名烫了起来。
“举,举手之劳,”我有点结巴:“我……我今晚都会在这里陪你。如果你有什么事,叫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