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彦洲斜靠到床头。
他衬衫扣子半解,包扎在胸口处的白色医用绷带很是显眼,均匀饱满的胸肌更是被勒出最完美的弧度。
舒澜想,这个男人,总有本事不动声色的拿捏住每一个女人的命脉。
女孩也看得愣了愣,旋即往他身边凑近,小声哽咽,“许律师,我有点害怕。。。。。。”
“别怕,没事。”他紧抿的薄唇微勾,浓黑的眉舒展开一丝温柔体贴。
但再看向舒澜时,却又是一脸的冷漠,“晓月的爸爸欠了点钱,被高利贷堵到律所来了,我帮着处理了一下,也就是轻伤,不要紧,你别怪她。”
“也就是说,你堂堂许大律师,竟然为了一个律所的小实习生,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群流氓瘪三打了一架,还打进了医院?”
怪不得她进来的时候,看到不少狗仔记者在蹲点。
白晓月闻言,当即慌的就趴到许彦洲的肩膀上,嘤嘤嘤的啜泣起来。
她哆嗦,哽咽,“许律师,呜呜呜。。。。。。怎么办?我不想因为我的事害你上热搜啊,都是我的错,我。。。。。。我辞职好了!”
“给自己的老板惹了麻烦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白小姐,你可真善解人意。”
舒澜掏出手机,眼眸微垂,卷翘性感的长睫半遮半挡。
可那浓烈的讽刺和嘲讽却丝毫不加掩饰。
白晓月哭的愈发楚楚可怜,惹人怜惜。
许彦洲护着她,却对她这个妻子极没耐性,“舒澜,身为许夫人,不要让我对你失望!晓月也累了,你派辆车,送她回去。”
冰冰冰冷冷的一番话,唯一的关心,也给了他身边的那个女孩。
而她这个出差一个月,刚下飞机,就风尘仆仆来给他英雄救美的事迹善后的妻子,是否会觉得心力交瘁?
是否需要休息一下?
他从头到尾,都未曾在乎过!
不断在手机屏幕上敲击的手指停住。
舒澜摁下发送键,发给律所公关部的总监,让他在半个小时之内清理掉外面那些蹲守的记者。
同时,她看一眼腕上的钻石手表。
那还是她刚被许奶奶接去许家的第一年,还是个毛头小子的许彦洲送她的。
他说,“喂,你叫舒澜?长得好像一只小白兔,一定总被人欺负吧?放心,奶奶说你长大以后要给我当媳妇,我会保护你的。”
多么天真可笑,又随便的一个承诺啊!
可偏偏当年的自己,就这么信以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