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父亲可有进了大明宫?是不是已在和陛下告罪?
“妧娘。”
清妧回身,看到了卢掌事。
“可是要开席了?”
“是。”
“那便走吧。”
卢掌事人不动,沉沉说道:“妧娘,若您此刻反悔,还来得及。”
“反悔什么?”
卢掌事抬眸,目光落在她发间的金簪:“娘娘赐您的金簪乃是先太后在娘娘大婚时赐下,若叫旁的贵家娘子瞧见,那您和七殿下的婚事将成定局。”
她知道。
可只要父亲能安,便她和七殿下沾上些关系又如何?大不了将来她犯点大错,让陛下驳了他们的婚事。
“卢掌事来劝我,不怕叫娘娘知道吗?”
“二殿有言,妧娘绝不会做背叛他人之事。”
又是卿流景!
这厮还真赖上她了!
“妧娘,陛下正值春秋,此时不管是谁觊觎太子之位,都会被陛下视为肉中刺,皇后或七殿绝不是妧娘可仰仗的人。”
清妧冷笑:“他们不是,难道你家二殿下是吗?便他再有
能耐,此刻他还在韩国为质子!”
说罢,清妧拂袖。
卿流景是未来太子不假,可他对如今的陵阳事鞭长莫及。
她亦不想仰仗皇后,可皇后的母家是权倾朝野的赵家,皇后若肯为父亲求情,赵家便也会为父亲求情,如此,陛下再怒,也会碍于赵家之势,重新衡量。
卢掌事劝她,无非是怕安家先一步上了七殿下的贼船,叫七殿下羽翼过丰,来日碍了卿流景的事。
然,卿流景是死是活,她丝毫不关心,只要能护得父亲暂安,她便可不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