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如今要借徒述斐彻底从夺嫡的争斗里脱身,徒述覃利用起这个弟弟来,是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心虚的!
徒述斐就被石光珠拉着,木着脸从诚郡王府走出来。等回去的路上,石光珠才把事情和徒述斐说透了。
随后摸着徒述斐的发顶笑话他:“你看你把诚王爷给气的!你是在是没长看脸色这根筋。”
其实也不是,只是徒述斐无论是不是少年徒述覃的心结,自始至终,徒述斐都没把徒述覃放在心里,所以才不在意就对了。
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徒述斐并不觉得自己对兄弟们分出个亲疏远近有什么问题。
到了晚间,冯唐和贾赦两人前后脚过来找徒述斐,说了京里的风气变化。
果然就跟徒述斐预想的一样,自己说的那番话虽然传出去了,可影响并不大。倒是自己今天闹得圣人宣了太医、又拒了朝见的事情,在京里传的沸沸扬扬的。
“老爷子是真厉害,这一下就把我给撂在空里了。新军的威慑,这次怕是用不上了。”徒述斐揣着手感叹道。
“也未必。”石光珠倒是不这么认为。
“怎么说?”
听见徒述斐发问,石光珠手指敲着桌子解释:“新军就是新军,无论装备还是个人勇武,以及集体作战的能力,都是摆在这里的。让京大营和五城兵马司先去见见嘛!我已经联系了一些……祖父的旧部和我以前的同僚,这两天就会到新军的营地去交流一下。”
“我能去看看吗?”徒述斐来了兴致。
石光珠摇头,“最好连贾赦和冯唐都别出面。这件事最好只局限在中下层军官那里。你们一露面,事情肯定会传出去。”
“我们不去,就传不出去?”
“起码传的不会太快。”
“那然后呢?”
石光珠摇头,不说话了。
不是他要瞒着徒述斐,而是他也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
太子似乎对最后结果很笃定,所以才从容的任由徒述斐来施为。
其实徒述斐也不傻,见状自己梳理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还不知道太子打算怎么做,可到底也算是有了些猜测了——
太子希望自己做出一个把屋顶掀翻的姿态,他才好顺势提出开个窗户的提议。
不过如今看来,这个办法似乎是目前来说,能引起最小动荡的法子了。
在此事面前,什么孔家,什么行宫被围之乱,都能安定的翻过篇去。再之后,太子若是得偿所愿,那就足以逐渐实现润物无声的设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