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就凭这些卷宗,搞死十个刘居士都绰绰有余了。
但赵绰还是有点发虚。。。。。。。
平日里给至尊挑刺,那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何况至尊大度,不会跟他计较。
但太子可是个小心眼啊,自己真要搞死人家的千牛备身,等于同时惹了东宫和左武卫大将军刘昶。
他属实是没这个胆子,可是圣后那边又怎么交代呢?
守着这堆卷宗整整一天一夜后,赵绰猛一咬牙,带着卷宗前往永安宫求见。
“牌子?钥匙?”
独孤皇后蹙眉盯着跪在殿前的赵绰,沉声道:“你是说,你来本宫这里之前,袖内并没有这两个物件,是离开之后才发现的?”
“回禀圣后,此事涉及重大,下官绝不敢信口开河。”
赵绰头颅埋的很低,心里却紧张的要死。
他之所以选择把事情挑明了说,实在是因为摸不清此事是不是独孤皇后在暗示自己,索性豁出去求个明白。
真要是独孤后暗许,自己肯定往死了搞刘居士,而且绝不会牵出独孤皇后。
但如果不是呢?
独孤伽罗皱眉沉思良久之后,忽的哑然失笑:
“本宫知道了,卷宗留下,你先回去,此事不要与任何人提起,只当没发生过。”
“是,下官告退。”
赵绰不敢多言,老老实实退出大殿,心里一颗大石落下一半,
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处理的稍有不慎,那就是家破人亡的结局,得罪太子和得罪圣后,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这个赵绰倒是个明白人,知道身为臣子,绝不能欺瞒圣后,”阿楼在一旁笑道:“这件事多半是小殿下捣的鬼,那日只有小殿下近距离接触过赵绰。”
独孤后微笑道:“这孩子平日里装的老实,实则一肚子鬼点子,竟然能想到借我的手暗示赵绰,他和刘昶那个儿子有仇?”
“据我所知,没有,虽然刘居士常在东宫行走,但小殿下与他连照面都没打过,”阿楼笑道:“圣后难道忘了?去年小殿下就玩过这么一手,当着至尊和您的面,拐弯抹角的将一个叫李靖的人介绍给了杨素,听说现在已经是长安县的功曹了。”
独孤伽罗撇了撇嘴,咬着下嘴唇笑道:
“一个千牛备身的大放厥词,我到不怎么放在心上,越是口无遮拦的蠢货越是让人放心,反倒是我这麒麟儿到底在玩什么小九九,本宫倒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