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赵骞阎说完,拂去宁舟言耳边的发丝,轻柔的在他的额头落下克制而隐忍的吻,宁舟言没能理解到赵骞阎的意思,他不太开心的拍开赵骞阎的手,自己往前走。
赵骞阎也不在意宁舟言的态度,甚至觉得可爱。
他慢慢的跟上去,心里想了如此之多的事情,面上却半点不显。
他着急,却不能让他的宁宁也因此心慌。
一大一小在种满海棠花的庭院里悠闲自得,远远望去很是般配,然而这一幕落在赵骞文眼里,却是那么的刺眼。
要是让宁舟言看到现在的赵骞文肯定会大吃一惊。
不过过去短短几天,赵骞文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他站在阴影处,原本阳光开朗的的面容,如今深沉如水,眼底泛着隐隐红丝。
他盯着原本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变成了他哥的,却不再冲动的上前质问,而是看了一会儿,像是强迫自己看下去一般,直到宁舟言轻轻侧过头,望他这个方向看来,赵骞文才收敛目光,隐去身形。
宁舟言只能看到爬山虎垂落在柱子上,便收回好奇的目光,赵骞阎则是心知肚明刚才在那里的是谁,他不由得将宁舟言箍在自己的怀里。
略有些强势的带宁舟言离开这里。
他不想伤自己妹妹的心,也不想让宁舟言和赵骞文旧情复燃。
……
“没事吧?”
赵骞文走出来庭院,就撞见了早就等候多时的赵骞年,赵骞年用手指顶了一下眼镜框,见自己妹妹愁眉不展,心里也难受,他宽慰道:“……想开点。”
赵骞文也不说话。
对于情爱一窍不通的二哥,说出来的话都是废话。
赵骞文嗯了一声,往自己院落走去。
赵骞年只觉得更加头疼,他从没想过哥哥和妹妹同时喜欢上一个人这件事,怪宁舟言也于事无补,再加上他本就不是人类,哪怕在人类的社会里生存了许久,他本质还是个野兽。
赵骞年心里有个大逆不道的想法,既然哥哥和妹妹都放不下,又不能撕碎那只柔软的兔子,那就共享。
这样家庭就回归了平静。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一瞬间,赵骞年也知道不可能,赵骞阎性格霸道说一不二,赵骞文看着心大,现在看来也有一丝执着。
算了算了,赵骞年再次叹口气,心想还是顺其自然,随他们去吧,只要不影响到根本。
再说,一时鬼迷心窍的爱情,能够持续多久呢?
赵骞年并不相信。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持续到夜晚,去祠堂里研究诅咒一事的赵骞年,如同往常一样细细研究族谱和详细记录的诅咒的记事本。
在这时,老旧的祠堂突然阴风阵阵,赵骞年清俊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冷风很快吹灭祠堂燃烧的红色蜡烛,只留下月光铺下来的微亮。
赵骞年心头一紧,面上很快覆盖上绒毛,眼睛化为尖锐的竖瞳,他死死的盯紧周遭的一切,做好了搏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