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
她轻轻动了动嘴,看向宋锦茵。
若是这么大的事都不能让二房吃些苦头,往后齐氏只会愈加嚣张跋扈。
她实在是看不惯齐氏那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改日她就要进宫当娘娘了。
宋锦茵沉思片刻,随即抿了抿唇,趁人不注意时抬起了手,一声脆响传来,是彩线断落,禁步落了地。
动静打断了眼前几人的愁绪。
而玉佩坠地之际,宋锦茵也跟着跪到了地上。
“是奴婢一时疏忽,还请老夫人恕罪。”
玉佩一层莹润光泽,晶莹剔透,水色足以吸引众人的视线,很明显,这不是奴婢能有的玉佩。
宋锦茵将东西握回手中,任由凉意从掌心蔓延开,只等着上头的人开口。
这块玉佩是裴晏舟拿走她那块便宜物件时留下的东西,她极少戴在身上。
每次一瞧见,就会想起他晦暗不明的眼,轻轻浅浅地说着责罚她的话,对她的痛意置若罔闻。
“倒是忘了你也在。”
老夫人将手中的东西放了回去,看向宋锦茵。
“这次的册子是你陪着三姑娘一起打理,做了这么些年竹雅院的差事,想来在别处,你也该是得心应手。”
“三姑娘心疼奴婢的伤,平日里也只要奴婢做些简单的活计。”
“嗯,她是个心思良善的,不过这事亦少不了你的功劳,你可有因着这两个婆子的事,劝诫上一二?”
“奴婢不敢置喙。”
宋锦茵低下头,“听三姑娘说,这两位嬷嬷在三房里干了好些年,能接采买的活,本就是极受重视的主,奴婢不过一个小小的丫鬟,除了在听到两位嬷嬷编排世子时敢反抗上几句,其余的,也只能自己受着,不敢让三姑娘为难,更不敢给世子惹事。”
看过来的几道视线里,两个婆子的绝望和齐氏的气恼尤为明显。
宋锦茵却浑然不觉,只平静地回着自己的话。
上头人问一句,她便老实地回一句,甚至连那日那几句难听的编排,也一字一句地说了出来。
仿若被嘲笑讥讽的不是她,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