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茵缓了缓神,想起身时,却被浑身的酸痛扯得皱起了眉。
门外的人似乎听到了动静,叩门而入。
“锦茵姑娘你醒了。”
“仓凛大哥。”
宋锦茵鼻子还有些堵,声音仍透着虚弱,“我这是在何处?”
“医馆。”
仓凛不好太过靠近,只隔着些距离,隐隐松了口气:“大夫说姑娘体内有软筋散,才会导致全身无力,姑娘可记得今日用过什么不妥的东西?”
“软筋散?”
宋锦茵摇了摇头,“今日我只跟着世子去了叶府,吃食用的和其他人一样。”
顿了顿,她似乎想起什么,犹豫半晌后开口道:“唯一不同,便是饮过大姑娘倒的一杯酒,其余便没了。”
仓凛愣了愣,再看向宋锦茵时,目光中多了两分同情。
宋锦茵立马就反应过来。
若真是裴家姑娘动的手,那这事,大抵是查不下去了,总不能在叶家面前,丢了国公府的脸。
宋锦茵垂了垂眸,轻笑一声,话语里带了几分麻木:“其实也记不大清了,仓凛大哥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可是现在回府?”
“姑娘可先在此休息一晚。”
仓凛犹豫了片刻,斟酌道:“姑娘的身子暂时没办法挪动,恰逢世子爷抽不开身,便让姑娘先在此处休息,待世子忙完,再来人接姑娘回府。”
裴晏舟忙不忙,和她回不回府,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今这般,要么是将她忘了,要么是那院里,去了不想看见她的人。
宋锦茵虽脑子混沌,浑身都透着不适,但醒过来后,这点事,她还是想得明白。
眼眶又有些酸涩。
尤其在看了那一场骇人的打斗后,她只想回到她的屋子,躺回她的那张床。
可如今她突然反应过来,哪有什么她的屋子,她所有的一切,包括她自己,都已经成了别人的所有物。
若裴晏舟对她生了不耐,那她连落脚之处都会被剥夺得一干二净。
半晌后,宋锦茵点了点头,神色木然地道了句“好”。
她不想再哭,尤其面前还站着裴晏舟的人。
好在仓凛还有要事在身,嘱咐了外头的侍卫几句后,匆匆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