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同王管家告了假,姐姐行动不便,我留下来照顾姐姐。”
“告假?”
宋锦茵轻咳了一声,适才眸中的情绪尽数被压下,转而又恢复成了那个成熟稳重,刀枪不入的大丫鬟。
她不赞同地看着她:“你别小看了你在世子外院的活,再如何,那也是旁人盼着能拨进来的地方。”
“我知道的。。。。。。”
“知道就更要上心一些,平日里得闲时偶尔来瞧瞧我便是了,不可一下子几日不当值,莫要忘了你外头家里都在靠着你的银子。”
宋锦茵有些急,一口气说了不少话,直到脖颈处传来一些拉扯的疼痛,她才不得已停了下来。
伸手去摸了摸,只摸到了一层布。
还是雪玉惊呼出声,她才知晓,原是被那黑衣人的匕首划开的伤口,又出了血。
宋锦茵现在不想瞧见任何跟裴晏舟有关的人,见雪玉动静有些大,赶忙伸手拉出了她。
“别怕,这伤口一点都不深。”
“我去叫大夫吧姐姐,王管家说了,姐姐若有任何不适。。。。。。”
“不必。”
宋锦茵声音冷了下来。
大夫无论来多少次,她的伤口也只能慢慢痊愈。
“说起来我也不过是奴婢的身份,闹的动静太大,未免会失了分寸,落人话柄。”
“姐姐。。。。。。”
雪玉去替她烧热水时,宋锦茵缓慢地起了身。
昨日那一阵眩晕后,她总觉得走路有些吃力,忆起昨日那医馆东家说的话,想来该是要多走走才能更快恢复如初。
围着小屋走了一圈,宋锦茵扶着桌子轻轻喘了口气。
目光落到桌面的针线篓子上,里头那一件白色中衣极其刺眼。
宋锦茵愣了愣神,想起她前日都还在替那人做中衣。
因着手上的伤并未好全,她每一针每一线都格外认真,故而做起来,也比之前要吃力数倍。
可不过一眨眼,她就成了那人出城的幌子,被遗忘,被放弃,还差一点丢了命。
宋锦茵伸手将中衣拿了出来。
府里绣娘不少,裴晏舟的东西并不一定非要她来做,只是最初裴晏舟罚她,让她连带着脚上的靴子,从里到外的替他安置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