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外圈待了十几分钟,时间差不多了,贺境时调转方向回到内场。
下马后,他伸手要去扶宋宜禾。
不料对方久久没动静,贺境时偏头打量,发现宋宜禾低垂着眼,像在出神。
“宋宜禾?”
见她没有回应,一旁的工作人员笑:“太太看上去似乎还没有尽兴啊。”
贺境时将缰绳递给他,朝马头边走了两步,探了下宋宜禾手背的温度。
一切正常。
与此同时,宋宜禾被这触感惊醒。
贺境时歪头盯她:“不舒服?”
宋宜禾摇头:“结束了吗?”
“马背上也发呆?”贺境时靠近她,“你就不怕中途发生点什么意外?”
宋宜禾下意识道:“这不是有——”
后半截话被她卡在喉间。
贺境时闻言抬起头,随手帮她摘脚蹬的动作丝毫不停:“嗯?有什么?”
自觉没说完的话此时再讲并不合适。
宋宜禾干巴巴地接上话题:“这不是有安全护具吗?况且这马一看就很温顺。”
不知道他信没信,贺境时低低地哼笑了下,倒是没有再接话。
她松了口气。
甫一低头,发现两边脚蹬都被松开,脚底实感消失,她有些慌:“我怎么下来?”
捕捉到她白净小脸上的紧张,贺境时心念微动,原本只是为避免抱她下马时受阻,见状后,突然生出一丝逗弄:“跳下来啊。”
“……”
宋宜禾睁大眼睛,满脸写着不可置信。
实在想象不出,原来私下里的贺境时,恶趣味这样浓重。可转念一想,雨夜上车前,他坐在车内似乎也露出过这样的一面。
咬了咬唇,宋宜禾还没想出对策。
就听见贺境时笑着说:“不过你除了自己跳下来,还有一个选择。”
宋宜禾迟疑:“什么?”
贺境时:“跟我撒个娇,我抱你。”
“……”
宋宜禾从来没跟人撒过娇,更遑论对男人,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忍不住羞耻。
红着脸沉默两秒,宋宜禾作势往下跳。
贺境时的心脏顿时漏了一拍,瞳孔微缩,迅速按住她的腿:“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