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市长和你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
“哦?”七璃勾起嘴角,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锐利,“那你如何解释他打给你的一千万日元。”
他混不在意,“谁知道是他打的钱?扶贫吧?”
虽然是辅警,基本的程序也是了解的,他目前很是平静。
“从你昨天穿的衣服里检测出了案发现场的毒物,”七璃的声音又冷上几分,压迫感更甚,“你用着针管将毒物注射进去,而后把针管收回口袋,最后丢掉了针头,却没有想到毒药成分残留在衣服上。”
是肯定句,但他仍然不慌不忙,“我看到针管,怕它扎到人,好心帮他们丢掉还有错了?”
“是在市政大厅里?”
“没错。”
“戴手套丢的?”七璃声线稳定,但语速很快,几乎让人没有思考的时间。
“没错。”
“丢在哪里?”
“河里。”他似乎成竹在胸,“早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凝视着他周身的邪气,七璃知道他不可能痛快承认,并且亲情一类的东西未必能束缚住他。
“你就不怕患癌症的母亲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后加重病情?”
果不其然,他一摊手,“我尽力了。”
日暮七璃不紧不慢,但眼神凌厉:“你说你是巡逻时发现的小偷,你的巡逻范围并不包括大厅之内,怎么可能在大厅内发现针管?既然是后来捡到的,手套上为什么会有可乐的痕迹?”
重要的底牌往往要在最后才亮出,没等他回答,七璃接着说。
“你不认识市长,他给你发的邮件你却回复ok。”
女警官面容一厉,气势超强,“你删除的全部邮件记录我都已经恢复,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渡边冷静的面具产生了一丝裂痕。
七璃不动如山,脑海中在飞速思考击溃他心理防线的方式。
亲情无所谓,见到证据继续抵抗,威逼利诱全不在意。
不承认是因为还不想服刑,而支撑他负隅顽抗下去的依仗到底是什么?
想到这里,思路瞬间清晰。
“山崎市长已经被带到警视厅,”她抬眸凝视着对方,“贪污受贿,公权私用,中饱私囊,他自身难保,到时候第一个推出来的就是你。”
正常人果然是难以理解变态的想法,他突然扭转态度,无所谓地笑笑,“既然如此,我就坦白了,帮你们破案,你们需要如实上报立功表现。”
七璃颔首。
“我家的床缝里,放着录音带”,他邪笑着,其中有他给我打电话要求我替他杀人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