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犬专业那条大金毛我看见了,跟训导员确认过它是园园,你跑得过它果然是因为它当时还小吧?
食堂后门那棵树上的剑痕现在还有呢,你到底和他打过多少架啊?
鬼冢教官说违反规则就罚清扫浴室,你当初是不是从开学扫到了毕业?
还想接着发,手机来电铃声却突然响了。
“你到底去多少个地方翻我的历史去了啊?”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低哑而慵懒,似乎还有点无奈和纵容——当然,后半句不是七璃感受到的。
女孩的声调含着轻快的笑意,“我好奇呀。”
她绕着自己的卷发,“我们的教官都是同一个,多巧。”
松田轻哼一声,“你是高兴了,鬼佬一定郁闷死。”
“你这话什么意思?”七璃听出弦外之音,语气略凶,“不让他省心的人是你吧?我可没有。”
“切,你现在是没有,早晚有一天会的。”
就你的脾气,我还不知道吗?路见不平,没有刀借把刀也要来相助,某种意义上讲,和他们几个完全一样嘛。
七璃坚决否认。
然而打脸的一天很快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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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的周日,七璃返校前在警校附近的商场闲逛,此时是晚上八点半,周日的门禁是十点钟,她准备溜达一会儿就回去。
万万没料到,从商场的小门出去,转头就瞥见一个身穿机动队制服的家伙在激动“问询”一不修边幅的清洁工大叔。
“我、是、说!”一字一顿,凶神恶煞,快要气急败坏:“这个桶到底还有谁动过?”
“啊?是,是放垃圾的。”大叔明显是耳背,充满恶臭味的垃圾桶旁边,警官的问话看起来至少重复了三遍。
“幸亏你不是个刑警,”熟悉的,清冽的女声传到松田耳畔,“不然一天得被投诉多少次?”
她走过来探查桶里的东西,不出所料,是炸药。
还好只是炸药,没做成炸弹。
大叔的头上什么光圈都没有,想来不是凶手。
女孩身着白t恤牛仔裤,长卷发依旧高束着,她挂上营业的温暖笑容,超级亲切。
“大叔,”她说得很慢,让对方可以看清她的口型,又指向炸药桶,把它的盖子掀起给大叔示意里边的东西不同了。
声音洪亮,慢条斯理,“桶,什么人动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