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陆兆和侧眸看过来。
窗外阴沉的天色,如一块巨大的幕布密密的压下来,他的眼底是比天色还要浓稠的沉暗。
眼神凛冽,凌厉,透着三月初春的寒风,冰棱棱覆着霜一般。
白葡和他的视线对上。
只是这一眼,感觉那目光尤其的凶,她的身体不自觉的就绷紧了。
心跳无端的快,白葡慢步走到他面前,声音打着堵,“陆总?”
陆兆和长眸微眯。
转瞬,那股异常冷厉的气息已经褪去,快的仿佛只是错觉。
他轻飘飘扫她一眼,眉宇是惯常的淡漠,“你似乎很闲?”
“也没吧?”白葡眨了下眼睛,“我上午想帮你记录会议,但您这不是拒绝了么。”
所以不是她闲,是他不给活。
陆兆和冷着脸看她倒打一耙,问,“你去了哪儿?”
白葡将包包里的药袋子拿出来,里面是两盒胃药。
她递过去,“我那个,中午吃的有点少,胃不太舒服了,就去买了点药。”
看着陆兆和接过去,白葡松了口气。
幸好回来的路上,她特意去做了点准备。
陆兆和浅淡的嗓音,漫不经心道,“毕竟你忙着和罗先生聊天,确实没嘴吃饭。”
白葡,“”
听出他是又在嘲讽那个两人生孩子的话题,她低下头,暗自翻了个白眼。
陆兆和晃了晃纸袋,“就买了两盒药,没去其他地方?”
“真的陆总,我本来也就离开半个多小时,其中有一瓶药附近药店没有,才跑的远了点。”
说着,白葡掏出手机,准备切出自己付款的记录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