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渐渐意识到气氛的凝滞,互相对视一眼,默契的闭口不言。
傅辞砚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冲身旁特助使了个眼色,特助颔首,悄无声息地退出人群。
“傅管家?傅管家!你还愣着干什么!”
回应傅瑾泽的,是傅管家如恶魔一般的低喃:“为什么没死……为什么每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为什么总有人救你的命,可谁来救我妈妈和**的命……”
这下傅瑾泽彻底傻眼了:“你、你说什么呢?难道、难道今天这事真是你做的?”
“为什么……为什么没人救我妈妈,为什么救这个烂人……”
傅管家像是整个人都疯癫了,既不对外界回应,也不给自己脱罪,甚至方才傅辞砚提出跟过来看看,他这个罪魁祸首也不说逃跑,反倒像是在求证什么一样巴巴地跟过来。
云栀摇了摇头,上前捏了个清明诀甩过去。
“原本你们之间有因果孽缘,我不该管这事的,可奈何我们之间也有因果。更何况,他身上有一层极淡的功德金光,即便你们有因果,可他一旦被你害死,你就会被功德反噬,出了这门就会立马暴毙。”
一旦她袖手旁观,这两条人命的因果都会落在她头上。
她低头,声音很低:“他作恶在先,你不该承受这份反噬。”
傅管家安静下来,眼中流下两行泪,从胸腔憋出两声讽刺的笑:“一个烂人,假模假样做了几年慈善就有功德了……一个月前,也是你帮他的吧?”
云栀没说话,因为楼下传来了警车和救护车的鸣笛。
“是谁!是谁报的警!”傅瑾泽瞬间移步到窗边,看着楼下混乱的一片,再也控制不住表情变得狰狞:“不是说不要报警吗!谁报的警!”
“是我。”
一道声音从人群后传来,屋子里的侍者纷纷让身,便见傅辞砚的特助走过来,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是我报的警。”
傅瑾泽一梗,目光转向傅辞砚,笑得比哭还难看:“傅总,让您见笑了,只是这都是小事,哪里用得着报警……”
“是吗?若父亲被人谋害在你看来都是小事,那我倒是不知,什么事算是大事。”
“傅、傅总,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砚辞摆摆手打断了他要说的话,脸色恢复冷淡:“我还以为你们一家旁支从本家分出来,在海城有多大的长进,今日一看不过如此,仍是乱糟糟一片。至于你说的合作,等你把家事处理好了,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说罢转身就走,却在路过云栀时脚步一停,唇角轻勾,笑意却不达眼底。
“云栀小姐,可需要我让人送你回云家?”
云栀眼睛一亮,狠狠点头:“要!”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傅瑾泽倒是想追上来,可刚迈出一步,便被警察拦住盘问情况,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
这边,傅辞砚和云栀穿过傅家的长廊,特助精准的跟在五步之外。
“云栀小姐方才那一手,我如果没看错,应该是玄门术法?云栀小姐是玄门之人?”
云栀跟在他身后,目光疑惑地打量着傅家的装潢,直到路过一间紧闭的房门时稍稍停住脚:“这傅家的气息,不对。”
傅辞砚还是头一次遇上能让自己的话掉在地上的人,闻言一怔,神情也严肃了几分:“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