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迷乱压制清醒,“或者,是因为感动?”
“不是感动,也不是因为你刚好在我孤独寂寞时出现而我正好需要你所衍生的感情。”温迎这会是全然清醒的,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完全理得清,“你出现在海德堡的那一刻我是实实在在的心动,甚至是,我觉得你这人好到让我完全没办法拒绝你,也无法对你做到铁石心肠。”
于是一步步接受他的靠近,她心软那一刻,便是她一步步失守的开端。
那种温柔攻势,不猛烈,你甚至可以忽略掉,但就是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最终,绝对的毙命。
傅砚楼觉得,她同样知道怎么让一个男人对她心软臣服。
比如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甚至都想把一切给她。
“只有一点点吗?”他慢悠悠地说着,似在回想挣扎,然后肯定,“一点点也够了。”
几度盼她回眸,苦等得到回音,傅砚楼都觉得够庆幸。
温迎哑然一瞬,“你这么容易得到满足啊?”
傅砚楼笑如清风,“那你再多喜欢我一点点行吗?”
温迎看着他,眼睛渐渐弯起弧度,“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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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迎第一次见到费恩医生,聊得还算蛮愉快。
只不过聊完也有些疲惫。
温迎不想用这副样子回去面对傅砚楼,对阿奇说,“先在外面逛逛,别回去那么快。”
阿奇,“逛哪里?”
温迎,“闲逛不懂吗?”
“懂。”
阿奇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开了好久开到菩提树大街,温迎看着外面的建筑突然喊停。
阿奇脚踩刹车。
“我进去看看,你在车上等我吧。”
温迎独身走进柏林大教堂。
巴洛克式风格教堂,外形阴森冷峻,到了里面,却是明亮宽敞。
线条复杂的柱子与精美的壁画,加上镀金柱头,使得内饰看起来尤为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