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迎捕捉到他倏然转变的态度,茫然地眨眨眼睛,“爹地,你几次把人带到温家,今天还在檀苑招待他,你传达给我的讯息难道不是要对傅先生客气一点?”
温则书认错态度良好,“好,这点是爹地做的不对,但你一定要记住爹地这话。”
温迎挽住父亲的胳膊,撇嘴道,“爹地你担心什么呢,如果不是你我和傅先生都不会认识。”
看温迎俨然已经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温则书自然也会不在这时候提醒。
她几个月后就要嫁进霍家,知道了又能如何,结局已定,不被爱的那个人才是局外人。
父女俩返回别墅时,韩秀雅一直望向两人身后,没看到傅砚楼的身影,朝温则书投去疑惑的目光。
温则书毫不犹豫撇开女儿的手,搂过太太的肩,解释,“砚楼有急事先离开了。”
“应该挽留他的。”韩秀雅面露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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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迎爬山的后遗症过了两天才出现。
为此,她在家整整休息了一个星期没出过门,陆珺之等人约她出去她通通拒绝。
问及原因,温迎自是不肯说,直到温行禹不小心说漏嘴,以至于温迎出去跟朋友聚会时被笑话好久。
“莺莺,你连这也信,你是不是没救了?”霍小连递牛奶给她喝,包厢灯光亮,莺莺皮肤跟牛奶一样白,柔柔美美,是港城最娇艳的一朵玫瑰。
温迎推开他的手,露出的一截手腕纤细白皙,骨头都像是软的,说话声也软绵,但有脾气,“要酒,不要牛奶,来这里喝什么牛奶,你颠还是我颠。”
霍小连笑眯眯哄着,“上次喝醉没长教训是么?可不敢给你喝了,乖乖喝牛奶啊莺莺。”
对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没这般耐心。
身份再贵重的男人在温迎这儿,都万般愿意哄着她软着她。
温迎可会骄纵了,“我不喝。”
林公子笑着调侃,“的确是不该喝酒了,要不然又上头爬山拜佛怎么办,莺莺你可别再傻了。”
温迎闭眼不说话。
周律师在寂寞抽烟,声音散漫沉哑,“姻缘这东西命里该有就有,没有拜千次万次佛佛也不给你啊莺莺。”
温迎递了一个没有情绪的眼神给他,“……好像你很懂?”
霍小连知道怎么扎人心是最痛的,“能不懂嘛,毕竟咱周律被女人狠狠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