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双腿无助地颤抖,马上就要支撑不住摇摇欲坠。
钱洪波眼看余长乐脸色已经开始变白,双眼明显失了焦,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药物已经完全生效。
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肥厚的嘴唇,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余长乐露出的白皙颈窝,猛地就是一扑。
“啊——”
一声惨叫!
是钱洪波,他捂着脸,痛得瞠目欲裂,一支钢笔深深地扎进他满是肥肉的脸颊!
顿时鲜血横流!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刻,余长乐用尽了浑身力气,将刚才偷偷攥在手里的钢笔死命往身前一刺,正正扎在了钱洪波的脸上!
又惊又痛的钱洪波满脸涨红,表情狰狞,“啪”反手一巴掌扇在余长乐的脸上。
余长乐脑子一嗡应声倒地,小巧白净的脸上顿时肿起掌印,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也散落在脸上。
“他妈的贱人!还敢跟老子动手!”
钱洪波吃痛地从包里摸出一张手帕,按住被钢笔扎得又深又狠的伤口,试图把血止上。
看着已经倒地的余长乐仍怒目圆睁地瞪着前方,他上去朝她腹部狠狠就是一脚:
“我让你横!还敢瞪老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无法动弹的余长乐只觉得腹部剧痛,喉咙间一股腥热上涌,“噗”地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这就对了!弄伤老子的脸,老子要让你知道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见了血的钱洪波像变了个人,更加疯魔起来,他转身从办公桌最底层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有手指粗的绳索,狞笑着冲余长乐走来。
——
金帛市人民医院。
李翠翠的病房里比平时多了两个人,一个柏灵,一个孟久安。
邢二的问题已经查清楚,把他的同伙抓到派出所一问,就全部抖落出来。
当天下班后,邢二便与在钢铁厂上班的李天成碰头,在钢铁厂后门院墙根儿等到天黑,然后趁夜摸进钢铁厂将钢材偷运到黑市贩卖,确定没有作案时间,已做另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