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脸狼狈的郝嬷嬷被带上来。
杨旭将郝嬷嬷逃跑时收拾的包袱当众打开,里面没有衣服,只有珠宝金银。
“陛下!陛下!奴婢一时糊涂收了钱财,但奴婢只是把人放进来,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她要害人性命!如果奴婢知道她存着这么恶毒的心思,您借给奴婢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
郝嬷嬷以头抢地,额头擦过地面,留下一道血痕,她就顶着血淋淋的额头大声哭诉,全然一副被蒙在鼓中的受害者模样。
目光和元嫆撞在一起,她立刻收回,喉咙发出的动静更大了。
“你将凶手放进来的?那你知道凶手是谁咯。”叶景琰狭长的凤眸微阖,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郝嬷嬷诚惶诚恐地点头,“知道!知道!”
“陛下。”
元嫆起身打断郝嬷嬷,她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和屋内屋外的众人。
“刘泉。”叶景琰这次倒是没刁难她,对刘泉摆手。
刘泉将屋内的侍卫太监赶出去,命令他们站在门外五米之外,将房门关上后亲自站在门外盯着这群人。
“郝嬷嬷,你现在可以说凶手是谁了。”元嫆侧身冷眼看着发抖的郝嬷嬷。
“是,是于美人。”郝嬷嬷磕巴着说出凶手,说完上半身近乎黏在地面上,不敢抬头。
叶景琰迟迟没有开口,元嫆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陛下,能让臣妾和她说两句话吗?”先下手为强,元嫆对敌方队伍的叶景琰不敢寄予太大希望。
叶景琰颔首,应允了。
“嬷嬷,你错就错在不该咬一个与我无冤无仇的人是凶手。”元嫆蹲在郝嬷嬷身边,“人都想活着,但你得想想,那个人会放过你吗?”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屋内的叶景琰和杨旭都听的一清二楚,前者若有所思,后者尽力克制,脸上仍露出几分愤怒和不甘。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要相信陛下。你如果说出真凶,陛下会保住你的性命。”元嫆站直腰板,偏过头问叶景琰,“陛下,臣妾说的对吧?”
与此同时,伏在地上的郝嬷嬷抬起头看叶景琰,似乎在等着叶景琰的答案。
叶景琰盯着元嫆的眼睛,嘴唇掀动,“死罪可免。”
“是。。。是。。。”郝嬷嬷颤抖的声音挂着哭腔,“是长春宫的然儿姑娘。”
长春宫即德妃的寝宫,然儿是德妃的心腹大宫女。
叶景琰双瞳蒙上一层阴翳,跪在地上的郝嬷嬷还在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