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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dollarsplease,btwulooklikeelegantprincess!”
“thanks。”
迟三穗对便利店小哥善意的马屁笑了笑,拿着创口贴走了出来。
斜倚着墙的少年正仰着头在吞云吐雾,脖颈线条因为这个动作显得完美无暇,如同一只孤傲的猫。
那一刻她仿佛看见了日漫里的四月一日,衣衫半裸,胸口肌肤雪白,在烟雾缭绕中迷离又惑人,虽然他还缺一副金丝镜框。
漫撕男啊,她咽了口唾沫。
那人已经把烟摁灭在路灯柱上,迈开大长腿走了过来。
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消失在街角,连同她刚买的一盒创口贴。
没有交谈,没有道谢。
好像只是因为一席红色礼服的自己误入了打斗现场,容易被当作是他的同盟,他才好心把她带走。
迟三穗盯着街角良久,像是要用力记住一点什么似的。
到底是什么她也没法说出来,也许是那缕烟,也许是那个像狼又像猫的少年。
他走的时候还说了句:“你穿红色更好看。”
无厘头、没来源,像认识的朋友,又或者是见过的人才会有的语气。
迟三穗慢悠悠回家的路上脑海里还回**着这句话,然后她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手机购物软件,脑子一热,加购了几条红裙子。。。。。。
五月下旬,城区内棋盘式布局的街道被夕阳铺满,落日带着金橘色的余辉包围时了整座城市,胜过纽约车水马龙的繁华夜景。
她从地理课上得知,这天有个法定名字,叫“曼哈顿悬日”。
那景观和刚刚那个少年一样,让人感到惊艳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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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安清市。
葛烟打来视频通话的时候,迟三穗还在倒时差,迷迷糊糊接通后就听见自己亲爱的妈妈交代了一堆事。
要听爸爸话、好好上课、少吃零食、不要欺负同学。。。。。。等电话挂断她才把眼睛睁开。
久久看向天花板粉紫色的迪士尼壁花,终于确认,在美国躲了三年,她还是回国了。
一个晚上的梦做得她精疲力尽,大概是想着今天要开学,脑子里全是初二那年被同学排挤的回忆。
惊悚、可怕,硬生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个社交恐惧症。
社恐个屁,她又在心里自我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