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把课上到这也够了,别吓坏人家小姑娘,他语气放缓了些:“你意思是想和我交朋友吧,把手机给我。”
司徒晶惊讶万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要到手机号了,她急忙递过去:“你、你的好友这么容易加吗?那上次你为什么不给我啊?”
上次?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因为起床气不想理人。算了,这话还是不解释了,传出去多少有些不好听。
他敲了一串号码申请好友,放回她手里:“我哪就这么高不可及,让人闻风丧胆了?沈妄啊,也就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学生罢了。”
他直起身往操场走,闲散地挥手示意再见,点上了那根咬在嘴边的烟。
秋风萧瑟,那缕烟顺着风飘进司徒晶的鼻腔,刚刚一身汗现在又冷得打了个寒颤。
她早该知道沈妄的性格,从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有太多标签。校董的儿子、校园扛把子、校草、见义勇为的学长。。。。。。
在这样一个坦**的少年面前,她突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确实很掉价,也幸好,她什么都还没说。
*
阳光下的塑胶跑道,闪着细碎而耀眼的光芒,汗水从大家的发根处开始浸湿额前脑后,到处是挥舞的旗帜和呐喊声。
沈妄走到班上的时候,迟三穗正没精打采地垂着脑袋写加油稿,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他被叠好的外套。
临近中午的太阳温暖又炙热,她整个人像只被晒焉巴儿的小猫咪,软乎乎的。
他走过去把外套盖她脑袋上:“没听见运动员检录吗?”
迟三穗侧头看他,少年敛下眉目,神情倦懒又闲散,即使是逆着光,俊朗的五官存在感也极强。
她觉得沈妄应该感谢她,要不是替他报了个3000米,他也得写这些千篇一律的稿子。她一手抓着脑袋上的衣服,没好气地甩甩趣÷阁:“我又没报项目,算什么运动员啊?”
沈妄按着她脑袋,扭过来:“国家一级抬杠运动员?”
“那你呢?”迟三穗拿趣÷阁敲开他手。
“我啊?”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拿出条耳机线往自己耳朵里塞,“我是迟三穗的可爱观察记录员。”
迟三穗撇了撇嘴,她其实没怎么听过别人夸她可爱,毕竟她觉得自己不是那一风格的。
想起可爱,总觉得应该是个不到一米六的小女孩,带着点儿婴儿肥,说话娇声娇气的。而不是她这种脾气容易暴躁,一不顺心就能怼死人的中二少女。
耳朵突然塞了一个凉凉的东西,她眯了眯眼,疑惑地看过去。是沈妄的另一只耳机,里面在放的居然是首英文歌《Valderfields》(瓦尔德田野)。
“Stairsabovethedoortothemanwhocried。”
&hathelovedhislife。。。。。”
曲调让人感觉很平和,好像是抚慰炎炎烈日下一抹清新的风。
两个人的影子靠在一起,无比和谐又美好的氛围,郭国富从后面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