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真正看到云飞羽伤情时,她还是惊的差点尖叫出声。
“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只见云飞羽浑身上下都被纱布包裹了起来,几乎没有露出来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伤势如何,但那样子,就知道榻上的人应该伤得不轻。
云母看到儿子的惨状,忍不住又开始抽泣,“他们说,你大哥中了敌人的陷阱,被乱马踏伤,不仅浑身上下多处骨裂骨折,还伤及肺腑。
除非命逢奇迹,否则,回天乏术。”
云绯月来的时候准备了一肚子的说辞,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
低头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云父,“没什么比大哥的命更重要了。
爹,您拿着这本书,亲自去百济堂找之前被太医院踢出去的花镜月花神医,这世上只有他能救大哥了。
我听说那位陈大夫性情古怪的很,不高兴了谁的面子都不给。
爹您一定不要跟他摆架子,他说什么您都受着,有这本书当投名状,他一定会来救大哥的。”
云父云母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到了。
云父狐疑道:“那位花神医为父也有所耳闻,听说三皇子想请他为皇贵妃看诊都没能请动。
月儿你如何敢笃定,有这本书,就一定能请得动他?”
云父官拜大理寺卿,什么事情都要问个明白。
云母却不管那么多,她只想救儿子的命。
闻言哭声催促,“你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呀?
没有这位花神医,你也找不来能救咱儿子的大夫,就不能去试一下吗?”
毕竟关乎唯一的儿子的性命,云父也不敢耽搁,匆匆忙忙就去了。
云绯月扶着胸口深呼一口气,外面传来见秋的声音,“夫人,陈嬷嬷到了。”
屋里母女俩对视一眼,迅速收拾仪容,走到外间的圈椅上坐定,“进来吧。”
被忽然传过来的嬷嬷是个面善的,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看着倒是个麻利的。
看得出来,忽然被叫到主子跟前,有点紧张。
进了屋子,迅速低头,“老奴见过夫人,见过大小姐。”
“之前给你的信和零嘴儿吃食,还有宫里的赏赐都是让陈嬷嬷给送过去的。”
云母与云绯月解释了一句,才道:“陈嬷嬷,我且问你,之前遣你到靖安侯府送东西和书信,靖安侯府是何人接待你的?
对你送去的东西和书信,又是如何答复的?”
陈嬷嬷屈膝道:“回夫人,一般是靖安侯夫人回应的,偶尔也会是她身边的一位姓魏的嬷嬷。
不管是谁,基本上每次都会告诉奴婢,大小姐还在与老爷和夫人怄气,不愿见大理寺卿府的人,东西和信件他们会代为转交。”
云绯月怒不可遏,“每一次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