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我也不顾还在晦暗的停车场,找出陆方珣的号码就给拨了过去。
让他助理出面,自己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不会有人接通。
只是在信号切断的前一刻,那道冷清的声音到底还是传来:“有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着声音道:“陆先生,刚才您的助理找到了我,说是可以帮我做任何事。我就想问问,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陆方珣闻言似乎有些不耐:“你自己来找我说的事,还要问我?”
我咬了下嘴唇:“可是当初您明明也说过,要等价交换,所以我很想知道,您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陆先生是个商人,总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这回陆方珣没有很快回答,我觉得他是在考虑要跟我等价交换的条件。
我也耐心等待着。
说实话,他会突然答应帮我,着实让我意外不已,甚至还有那么点儿受宠若惊。
不用去南美,也不必离开余家,这对我来说当然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在惊喜之外,我却不能失了应有的理智。
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我践行了十数年,也从来不会单纯地相信无缘无故的善意。
更别说还是跟陆方珣这样的男人打交道。
我直觉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因而在一个馅饼砸下来的时候,我就算是再高兴,也不能被砸晕。
过了好半天,陆方珣才像是嗤笑一声:“以为我在算计你?疑心病。”
我听完郁闷得不行,声音也闷闷的:“我是疑心病,那你是什么?整天阴晴不定的,就不能给个准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