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哭有什么用?哭就能赖账吗?”
“多大的人了,敢做不敢当吗?还让孩子出面说,你以为让孩子出来扮可怜就能过去吗?做梦!”
“李山树辛辛苦苦才攒的那点儿钱,全被你祸祸光了,哭就能解决问题吗?”
黑胖妇女身后的女人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句句都在指责向兰不要脸,自己扮可怜,让两个孩子出来说事儿。
“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要早知道,我肯定会拦着李大哥的。”向兰沙哑的开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愈发的苍白,看着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
“向兰,你这是什么意思?”黑胖妇女更火了,“你的意思是,是我男人非要来这儿卖鸡鸭?他活该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向兰连连摇头否认,哭道,“李嫂子,事情已经出了,现在追究谁的责任没有意义,就算是我欠你家的,我一定会还的,但是还请你宽限些时间,我家也没有粮了,我买的鸡鸭也全死了。”
“不是……什么叫就算是你欠我家的?你这说来说去,责任还在我家男人对吧?”黑胖妇女喉咙更响亮了,要不是顾及到黑狼在这里,她估计会冲上去撕打向兰。
“我没这么说。”向兰哭着摇头。
“你话外就是这个意思,你当我傻听不明白啊?啊?!”黑胖妇女说着,眼泪鼻涕也下来了,她扭身坐在了路边,也哭诉了起来,“我知道,我男人的命是你男人救的,你男人没了,你有所求,我男人搭把手,那是应该的,你不能让我们用一家五口的命都来报恩吧?!”
“我没有……”向兰急急摇头。
黑胖妇女根本不理会,继续说自己的:“我家老大生下来就身体不好,平时药都舍不得吃,一家人省吃俭用攒来的钱,还想着等过了冬,带他去大医院看看的,现在全没了,全没了啊~我的老大嗳~我可怜的儿嗳~”
“李嫂子,你们这样哭也不是个事儿,你倒是说说,你们想怎么解决这事?”苏爱华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开口。
“我说了就能管用吗?”黑胖妇女立即止了哭,扭头看着苏爱华问道。
苏爱华滞了滞,看向了向兰:“向兰嫂子,你说呢?”
“我不知道……”向兰满面泪水,“我家也就这房子和三个人,我是不会用我的儿子女儿去抵债的,李嫂子要是看得上……我们马上腾屋子……我们没关系的,哪里都可以信……”
“我呸!”黑胖妇女倏的站了起来,指着向兰骂道,“你扮着可怜相,说的诛心的话,什么叫我看得上你们就马上腾屋子,你是想让老娘被人骂欺负烈属、被人戳脊梁骨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剩房子了。”向兰再次摇头。
花梨听着向兰的茶言茶语,对她的印象坏得彻底。
苏爱华也叹了口气,她也看出来了,事情不好解决。
就在这时,苏富民带着几个人匆匆出山。
他们一出来,花梨就留意到了,她淡淡开口提醒:“民叔回来了。”
苏爱华扭头,看清来人,喜出望外的跑了出去:“爸!”
苏富民单手扛着锄头,背上背篓。
很快,父女俩就在半路会合。
苏爱华主动接了锄头和背篓,嘴巴动得飞快。
苏富民点点头,带着人回速赶来。
花梨看到跟着苏富民后面的都是村干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主事的人回来了,她可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