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陌邯摇头:“我也是上次进宫,听黎嫔与我说起。具体的细节不清楚。大概是畏罪自杀吧?”
沈峤沉吟片刻:“对方懂得借刀杀人,一箭双雕,手腕这么高明,竟然会中了燕妃与黎嫔的计谋,这样冒失地去揭穿她。”
“你觉得不是穆贵妃?”
“或许只是我多疑了。可我思来想去,宫里我也没招惹过什么人啊。”
“等我下次进宫,我再详细打听打听。”
“不用了,”沈峤一口拒绝了:“反正以后我也不进宫了,爱谁谁吧。”
司陌邯无话可说了,只能告辞。六十两银子也赖账没给,让沈峤到邯王府去取。
同样是王爷,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人家司陌年挥金如土,他司陌邯就连六十两银子都扣扣搜搜的。沈峤暗自腹诽。
司陌邯心里是有自己的小九九,坐上马车,从摊位跟前路过,仍旧忍不住,挑起车上的车帘,朝着沈峤这里张望了两眼。
李大哥终于从牲口集市上牵了骡子回来,并且给沈峤配了一套崭新的马鞍,套在毛驴背上。
沈峤以前还真没有骑过这玩意儿,笨拙地翻身上驴,拍拍驴屁股:“驾!”
毛驴从来没被骑过,尥个蹶子,原地踏步不走。
沈峤手上又加了力道:“驾!”
毛驴突然扬起脖子,“嗯啊嗯啊”地叫唤起来,有点兴奋。
驴背上的沈峤顿时就成了半条街的焦点。
司陌邯暗中觉得好笑,命车夫缓缓停车,远远地瞧着。
沈峤有点恼,从驴背上出溜下来:“真是赶着不走,打着倒退,倔玩意儿!”
从麻辣烫摊位跟前拿起几片白菜叶,找根绳子拴上,系在棍上,翻身上驴,往毛驴跟前一挂:“走!”
毛驴“嘚儿嘚儿”地尥起蹄子,乖乖地走了。
沈峤骑在驴背上,悠哉悠哉的,得意洋洋。
司陌邯无奈地摇摇头,见过大鞭子驯马的,还真没见过这样训驴的。
这个女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出人意料啊。
沈峤骑着毛驴,沿路采买了一点原材料,刚离开集市,就听到拼夕夕里“叮”的一声响。
打开一看,有点意外,这次售出的,竟然是铜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