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是谁指使的你。”
周六浑身打颤,仍旧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王爷,小的冤枉,真不是我啊。我就是见自己手心里的血点竟然消失了,担心再被冤枉,情急之下就掐破了手心。”
司陌邯清冷道:“假如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在军营里的时候,本王曾经负伤,喝了两日的汤药,就是你负责的。”
周六眸光游弋,不敢直视他:“小人对王爷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给王爷您下毒呢?王爷明察!”
司陌邯冷冷地望着他:“还有,前些时日你经常外出吃酒,出手阔绰,别人问你,你说你是从赌坊里赢来的银子。
本王已经找人与赌坊老板娘求证过,大军回京之后,你在赌坊里共计输掉了十一两五钱银子,并未赢过。那么这些不义之财,你究竟是哪里来的?”
“小人这么多年的积蓄而已。”
“还强辩!你已经跟着本王出生入死五年,老老实实地交代出幕后指使之人,或许本王能网开一面。”
周六嘴硬:“小的真的冤枉,真的不是小人啊,王爷您不能听信这长发妇人一面之言,寒了众位将士的心。”
沈峤在一旁一听就急了,感情自己还成了祸国殃民的罪人?
妈的,最烦这种看不起女人的。
你的头发就短么?
沈峤上前:“对付嘴硬的人,这样温柔做什么?他不是喜欢玩虫子么,七渡,命人去捉一麻袋虫子来,将他一起装里面,让他也尝尝你家王爷被虫噬的滋味。
喔,对了,这个季节虫子不好找,找点老鼠什么的也行,多饿上两天,用柳条没事就抽上几鞭子,最后啃得他只剩骨头架子,看他还怎么嘴硬?”
这话说得周围侍卫都遍体生寒。
妈呀,这女人是个狠人呐,王爷顶多就是痛快地给来一剑,这女人笑得温柔,长得良善,手腕却吓人。
自己可千万别落在她的手里。
七渡听得眉开眼笑,越发觉得,这位沈小姐有当家主母的风范,痛快地一口应下来。
“好嘞,您放心,我再给周六身上抹点香喷喷的香油,绝对享受。”
孺子可教。
周六却有点胆识,非但不怕,还破口大骂:“毒妇,你挑拨我们主仆之间的关系,阴险狠毒,不得好死!”
这话义正言辞,沈峤差点都以为自己冤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