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离家前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这憨子出门,没想到,这憨子还跑到地里了!
这要是给他搅黄了,那是要了他的老命!
徐承厚当即就想装作没看到,可谁知道。。。
“公子,你看那不是老爷吗?完了,老爷特地叮嘱过,不让公子你出门,快藏起来!”
“藏个屁啊藏!我这就叫那老糊涂过来,他不是不信吗?现在就让他看看!”
说罢,徐牧便放声大喊:“爹,快来看,我立大功了,你快想办法告诉皇帝老儿!”
程处浩正年轻,与徐牧年纪相仿,又在军中,自是耳目过人,此时自然全听到了,当即便变了脸:“那是你儿子?”
徐承厚扑通一声就跪了:“军爷,我这儿子是个憨子,脑子不够数,绝无冒犯当今圣上之意啊!”
他虽不知道这位是什么来头,可只要是军爷那就惹不起,更不要说这憨子如此放肆。。。
在家里也就算了,到外面还这么喊?你有几条命啊!
“过去看看!”
程处浩并没有完全信,很快便在徐承厚一脸忐忑的心情下一起过去,倒是看清了这田里众人的全貌。
一群农户围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犁,而方才大喊大叫的那青年,竟然在耕地。
“你这孽障,你要气死老子是不是!”
徐承厚生怕这憨子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嗖的一声便窜了出去,跑到徐牧跟前当即就是上手打。
“老夫让你待在家里不要出门,你跑到地里做什么,还种上地了你!”
徐牧哪能站着被他打,当即也逃窜了起来,一边跑一遍骂:“你这糊涂爹,好端端打我做什么,我都说了,我造出了这曲辕犁,立下大功,皇帝老儿一定会重重赏我!”
“你,你还敢。。。你要了老夫的命吧!”
二人你追我打,身上那昂贵的服饰也尽是泥点,看起来惨不忍睹,令人忍俊不禁。
程处浩立刻就相信了,这果然是个憨子,这么说他也想起来了,长安城有个叫徐牧的二愣子憨的出了名,可谓是名声在外了。
他老爹教训家里他们的时候,还会引用这憨子干出来的那些事作为反例。。。
他一时间多了些素未相识的熟悉感,毕竟他人在军中,这种铁憨憨见得多了,要是哪个皇帝都去生气,那简直太离谱了。
一番追逐,徐承厚自然是没追上,停下来气喘吁吁,急忙向程处浩行礼:“军爷,草民教子无方,这憨子单纯是一根筋口无遮拦,无意犯上。”
“不知者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