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不想说。为了你好,还是不要拜本将为师。”
“骗人,不说就不说,早晚有一天我一定会找到答案。”
时成坚的拒绝,反而激起丁黟的探索欲,在相处过程中,丁黟能感受到时成坚对她极其欣赏,是长辈看到成才晚辈那种心情。
可是他如今拒绝她,她想不通,中间是为什么。
明明时成坚一开始很高兴,甚至心动异常,最终却还是拒绝她。
不服输的丁黟,倒想看看是谁在其中作梗,害她不能完成任务。
想给傻乎乎的宝丫找条粗大腿都不行。
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
丁黟带着斑花在山林中狂奔,发泄无处可去的郁闷。
时成坚在写信,莫夭这个孩子他很喜欢,可是他不能耽误她。
他在给国师写信,机缘巧合之下,他和国师有一点交情,没想到这缕交情最终用在这个孩子身上。
趁着明日去代城,看一眼妻子和儿子,刚好让他们带着信回京,还有,莫夭的户籍问题也要办理妥当。
就明天吧,再耽搁下去,他会真的舍不得放她走。
第二天一早,赵庄就来找丁黟,他直接闯进丁黟营帐,被丁黟拿砸出去,走时,赵庄还愤愤不平。
“都是大老爷们,怕什么?”
丁黟总觉得自己好像哪里被她遗忘,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干脆不想,穿好衣服随时成坚进城。
昨天才被人拒绝,时成坚见到他一点不尴尬,丁黟头一甩,她不高兴。
时成坚以为她是小孩子脾气,抹不下脸来,并未计较她的无礼。
进城后,时成坚带着人先去办理户籍,有他坐镇,提前打过招呼,户籍办理很快,走出来的时候,丁黟高兴地想要蹦起来,时成坚却一副惊吓的样子,时不时抬头打量前面快乐地像个孩子的丁黟。
她本来就还是个孩子。
丁黟在庆祝新生,从此以后,宝丫,不,莫夭有了新身份,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以她多年看人的眼光,时成坚绝对靠得住。
时成坚脑海中回想起刚才的一幕,感觉自己仿佛还是在梦中。
“赵庄,本将是不是年纪大了,听错什么?”
“将军,属下不知道,属下怀疑属下也听错了。”
办理户籍没有受到刁难,却受到惊吓。
典史在认真填写丁黟的身份信息,丁黟指着性别那一项说道:“这里错了,我是女的。”
典史狐疑的看了一眼丁黟,身材单薄修长,声音清脆,面容稚嫩,头发用布巾扎成丸子状,一身青色长袍,哪里像个女的。
时成坚反应更大,一口茶喷出,一张脸涨红,指着丁黟无声询问。赵庄好不到哪去,眼睛瞪得圆溜溜,仿佛第一天认识丁黟。
同为侍卫营的人,赵庄还曾邀请丁黟一起去洗澡,被丁黟一脚踢飞,当时他还嘲笑丁黟好久,被丁黟揍了几顿才消停。
丁黟终于知道她遗忘的是什么,是莫夭的性别,她自己无所谓,反正什么都当过,可是莫夭是是实实在在的女孩子,一不小心,差点让她完成另一个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