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年,我也很生气,我想不明白,一向对我们疼爱有加的惊绝哥为什么会做出那样子的事情。”
“他一直跟我们说的就是,做人就是得多点真诚,少点虚情假意。有事就是得说事,没有必要一说成二,或者什么都不说。”
“可是,他并没有做到。”
“明明是去看病,却说是工作忙,没时间回老宅。”
“大哥,你到底是真的在意当年的事情,还是……”姬存芜有些看不明白他今日之所为,他心系赛车,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他非要反驳,这很奇怪,“你只是看不惯绝哥。”
姬寇程一瞬提起了心,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存芜,我没有看不惯惊绝。”
姬存芜道:“大哥,你扪心自问,绝哥对你还不够好,对我们还不够好吗?”
“两年前,绝哥昏迷在机场外,时帧姐哭得很伤心。她也说了类似的话,她只在乎绝哥,不在其他
人。”
“事后,时帧姐也同我们解释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抿唇,姬存芜微顿,继而道:“大哥,你为什么从未没有怪过时帧姐,反而一直在为难绝哥。”
“还是说,你是觉得再为难绝哥的时候也是在为难时帧姐?”
“姬寇程,其实,作为你妹妹的我有时真的觉得你挺好笑的。”
“直到昨天,京瓷才原谅绝哥,可京瓷她从未停止过爱绝哥。”
“可,你,姬寇程似乎一直在用当年的事情变相诋毁绝哥和时帧姐,抬高你自己。”
姬寇程心口猛然一痛,诋毁,从来都是别人用在他身上,可是,现在,有人说是他在诋毁别人。
姬存芜的表情很失望:“大哥,且不论当年的事情,就论这些年你心系赛车,从不关心过家里的生意,不关心我这个妹妹,也不关心其他人,你就很不是人。”
“现在倒好,你不检讨自己,反而是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绝哥是做错了,但是这两年的时间,他一直都在想尽一切办法弥补。京瓷比绝哥小十一岁,她真正想要的,绝哥不能完完全全猜到,加上京瓷太过于在乎,总是畏手畏脚,她执着于要一个答案。”
“而,大哥,你比绝哥还要打上三岁。”
“时帧姐释怀了,惟路哥也已经遇到了若紫。”
“你为什么要求绝哥处处迁就你,而不是你多多从他的角度来想事情。”
“大哥,这次真的是你做错了。”
在不远处看着的习京瓷很是心疼,心疼一直牵扯到喉咙,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指甲戳着手心。
姬寇程注意到习京瓷的存在,刚抬脚,就被她制止,她努力地扬起嘴角,不让他们两人发现她的心疼,“大哥,存芜姐,我口渴出来找水喝。”
姬存芜很快道:“京瓷,我也口渴了。”
姬寇程什么都没有说,而是看着两人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