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几天,娘让喝就喝,你没发现最近娘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大家一起用才会高兴吗,买衣服也是,吃食也是。”
“啊,对,这是怎么回事?”明德后知后觉这一段时间来确实都如此,连他媳妇都不搞针对了,昨天午晌还因为替她媳妇出气揍了他。
明智眉眼垂着,想了想说,“可能是愧疚吧。”
醒悟过来谁才是对她好的人,现在想加倍弥补他们。
“你说的有理,咱娘从逃过浸猪笼后,知道错了,现在一门心思对我们好,要好好过日子。”明德习惯性的挠挠后脑:“你别说,改过自新的娘就是比之前的娘好,这段日子过得,我都有点飘飘然了。”
“嗯,知道就好,以后别尽跟娘唱反调,她说咋就咋。”
“行,她说咋就咋。”
王雁丝一心想着赶骡车,好再卖点米换二两银子,全然不知,就有刚才,她的两个儿子在背后保持拿她跟从前原身做了个对比分析。
不然,她高低得说一句,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她埋头赶路,全然没发现大树头底下又是昨日那帮人。
王雁丝刚走近,就有人吹了一记长长的流氓哨,撺掇道:“张良全,顾王氏来了,快去快去!”
张良全昨日为了面子,死也不提被王雁丝阴了,只说,放她一马,想着这人素日里也不怎么爱出门,这些人反正也没有机会知道内情,哪想到这才过了一晚,又碰上了。
另一个损友也跟着起哄:“这顾王氏不是不爱出门的嘛,怎么今天又路过,张良全,你说她不会真的看上你了,故意的吧。”
张良全本来对昨日的事还有惧意,听了这话,却心弦莫名一动。
也不是没有可能啊,要真是如她所说,跟张有生确实没什么,都是有生那无赖强迫的,那她几年没有男人近身,不可能没有一点那方面意思。
昨日他靠得那么近,万一她就是春心动了,想找个男人呢。
自己跟张有生比,确实也没什么本事,但是没有家室这一点就强他百倍,起码就算被人发现了,搞不到要被浸猪笼的程度,最多就是她铺盖一卷,跟自己过了呗。
要真这样,自己就赚大发了,顾王氏这女人身段是真好啊,昨日靠得近,才发现,她皮肤也好得不像话,剥壳的鸡蛋似的,村里十几岁的女娃,都没她这么白这么细致的,就像……
就像一盏上好的骨瓷,粗布素衣都掩不住通体的高贵,他敢断言,就是镇上富户里的夫人,也没几个比得过的。
怪不得以前姓顾的这么宝贝,随便她四体不勤,多懒都没有抱怨的话,换了他也愿意天天这么给她侍候着。
一想到这么多好,这张良全破天荒的有了点愣头青般情窦初开的冲动,一时扭捏起来。
眼看王雁丝疾步而过,多事的损友推了他一把:“快,让她今天再闻闻你的男人味,保管她脚软手软,趴着你叫夫君。”
张良全瞪了多事者一眼,他心思一变,这些带有调戏侮辱性质的话就听不入耳了:“说什么呢?嘴巴干净点!”
损友一愣,顿觉面子大失,嘲道:“怎么,真动凡心了?妈的,你得手了吗,就学人怜香惜玉?一个差点被浸猪笼的贱货,你还当真了。”
张良全嘴张张:“那个事当时就清了,张有生强她的。”
损友嗤之以鼻,“你信?寡妇的清白谁信谁就是个大冬瓜。”他不耐烦道:“你上不上,不上,我就去撩了,这种几年不闻男人腥的,一撩准上钩。”
张良全瞪大眼:“你有婆娘的!”
“那又怎么样,家里的哪有偷的香。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