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年啊?”
杨春玲哈腰看他:“你怎么啦?”
“他没的脸!”
“大哥哥啊,三哥哥人呐?”
“呵!你不要问我,问他!”
周朝年抹了泪,起身:“三兄弟让我给弄丢了。”
这话让人费解,活人能丢,死人怎么丢的了,上哪儿丢去?
杨春玲结舌了半晌,看看这儿的其他人:“我三哥哥人呐?你们哪个晓得啊?”
“真丢了。”田老三补了一句,拉开她:“春玲啊,你跟我过来一下子,我单独跟你说。”
拉倒了院子外边,还背着人,田老三将事情告诉了她。
杨春玲是杨家唯一念过书的人,怎么相信的了这些话,她觉得很笑人:“呵,田哥哥啊,你拿话框我啊,人烧不死,还自己跑了,拍电影呐?!”
“啧!你喊什么,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一个村子玩到大的,你见过我说谎了?就是说谎也可能拿这种事说谎,我还告诉你,不止我和周朝年晓得,何俊珍你认得,她也晓得。你再去郭德富家问问,是不是你三哥哥中邪了。”
杨春玲知道他的为人,其实也知道周朝年是个什么人,断然不会用死人说笑话。
可是,这事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可能晚上,你们害怕了,看的眼花。我大哥哥脾气大,你不要介意,回头我跟他说说,但人你们一定要找到,我是跟单位请假回来的,就两天。”
这也不是说找就能找的事。
“田哥哥,你说话撒。”
田老三现在没话可说了:“小玲,你哥哥死了,工作的事先放一放,你要是清楚村里头发生什么事,让你走你也不走了。过去我是不相信这些说法,但我看到了,想起来还是害怕。你现在可以进门去看看,家里钉木条的地方,还有钉子孔,木条就在东屋里放着。”
杨忠华发泄过一阵,稍微缓缓,现在没对周朝年怎么样,因为郭德富就在他边上,说这些日子的情况。同是做生意的人,说话还是不那么惹他烦。
郭德富接过他的中华烟:“大兄弟啊,真事唉,后面情况我不晓得,前面的事不假。你兄弟突然就疯的了,还要跳湖,周朝年对你兄弟算不错的了,没得人问他,都是朝年在管,还带他去城上看病。你不谢谢人家就算了,但不能这样说他,还动手,人家还给你兄弟花钱呐。”
田老三拉开周朝年,带他去自己家里。
丧事只能放着了,人都没有,办个鬼咧。
田家的女人很不错,丈夫一回来,什么也不问,就去准备早饭,酒菜弄的跟中午饭似的。饭菜准备好,女人就去外面,不打扰男人间的闲聊。
“来——”田老三给他一支烟,替周朝年点上:“你怎么不还手?”
“还什么手?”
“你一个工地上做事的,打不过他杨忠华?”
“他兄弟都死了,人在气头上,我打他干嘛。”
“你就自己受委屈?给杨怀年看病,你出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