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强指着门口:“看看,来了。”
杨忠华没能忍住,眼睛红了,大步出门:“朝年啊,我兄弟呐?”
“他死了,我把他给烧了。”
“什么?烧了?怎么——怎么就烧了?这——这不是——我——”杨忠华语无伦次,他是没能想到还有这种道理:“朝年啊,你真的假的?我说我兄弟杨怀年唉,什么叫烧了?不发丧就烧?哪个烧的?!”
末端的一句问话,让周朝年为之一振。
他只能实话实说:“是我烧的。”
“啥子?你烧的?!你有什么资格烧我兄弟?!嗯?!”
杨忠华怒了,揪住周朝年的衣领,手指着他的鼻子:“嗯?!嗯?!!你说!你说撒!你凭什么烧!你脑子进屎了你!”
田老三上来拉着他:“杨大哥哥啊,不要这样子,你不了解情况。”
“我用不着了解!我是他哥哥!要烧要办事也是我来,你们有什么资格啊?!”
周朝年感觉自己突然理亏了,占着理,可是理由又站不住脚,他想哭,真的憋不住:“哥哥啊,我没有想烧,实在是不能不烧!你听我跟你讲行啊?”
“你讲!”
田老三劝着:“先松开手。”
“跟你没得关系,死滚!”
杨忠华手指气的摇摇的:“你个逼养的,你说噻!”
“能不能单独找个地方说。”周朝年流着泪,擦了两下,眼泪就更多了。
“换尼玛逼蛋!就在这儿说!”
“三兄弟他……中邪了,闹鬼。”
说出来也是不容易,可心里的憋屈一点都没消减。
杨忠华直接就一拳揍了过来:“滚尼玛逼蛋!姓周的,我当你是个好人,啊!你就这样做人呐?!我兄弟没有发丧,你就烧,你是个什么东西啊?!”
田老三气不过,推开他,眼睛很凶:“你什么都不懂!真是闹鬼了,我看到的!昨天晚上烧的,就在后面的竹林子里头!人都烧不死,刚才还过去看的,人不见了!”
杨忠华的老婆就冒出一句话:“你们两个像说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