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性从来不抱希望,对孔时雨只当合作伙伴,从来没有产生过友情。
不过孔时雨对他倒是有几分朋友的意思,偶尔会主动关心他。但只是口头上的关心,而且还是责备的语气,比如,“你怎么又喝多么酒”,“你怎么又赌输了”。
所以,甚尔对这样的关心毫无所动。
后来孔时雨又介绍他去傍富婆吃软饭,当然,不用献身,有些富婆只要陪她们聊聊天、喝喝酒,就能大把大把的给你撒钱。
流转于富婆,甚尔对人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原来女人也有如饥似渴私生活混乱的一面,渐渐习得了魅惑女人的本事。并且对这些只馋他颜值和身体的富婆没有一点点好感。
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活泼爱笑纯真的女人。
其实他做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这次运气不好敌人数量太多,受了很重的伤,在倾盆大雨的黑夜里,倒在了寂静无人的小巷中。
要死了吗?
他渐渐的失去意识,回顾自己的一生,皆是遗憾和悲痛。连死都要死在雨水无情的拍打,冰冷和孤寂中,没有人关心他,没有人爱他。
他曾经也无比的羡慕过,那些被大人呵护长大、满脸笑容的孩子……如果人生有来世,他愿意诞生在一个即使普通,但正常的家庭里。
“喂!先生!你没事吧?”
模模糊糊中听见有人靠近,步伐急促,声音也急促。但是他已经睁不开眼睛,晕死过去。
等再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一张面色和善、温柔又美丽的脸蛋闯进视线。
伏黑纱织:“你醒啦!医生说你没事了,休息几天就会痊愈!”
伏黑纱织:“对了,我给你买了粥放在桌子上,医药费我也帮你付了,呃…一共是三万日元,你先还我呗!”
甚尔没什么感情的道:“我没钱。”
女人表情一瞬的无语,但她很开朗,粲然一笑:“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安心养病,祝早日康复哦!”
甚尔不知自己怎么了,听到她要离开,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人生第一次有人这么关心自己,他疯狂的想锁在身边,离开了,茫茫人海去哪里找。
“先生?”女人回头,不解的看他。
甚尔反应过来松开手,内心嘲笑自己在干什么。
伏黑纱织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靠在枕头上扭头望窗外的男人。同理心重的人很容易感受到他人孤独和忧伤,一种莫名的感觉,她觉得这个男人像一个不知碎了多少次,缝缝补补浑身是裂痕的花瓶,需要救赎。
她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放在桌子上:“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伏黑纱织走后,甚尔久久不能平静,脑海里总会不受控的浮现她的面容。于是在痊愈以后,他以报答的名义拨打电话,请她吃饭。
不是说没钱吗?伏黑纱织好奇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伤得那么重?
甚尔不想对她撒谎:“你要听实话吗?”
伏黑纱织:“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