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齿得意之色无法掩藏,兴奋到举着刀“咔咔”砍在关人的木桩上,瞩目的刀印是她的功绩,第一次看到所有人都“为她”拦住了刘野。她享受于刘野无能的狂怒。
“哎呀,潇大人,您轻一点,别伤着刘亭长,我这也是没得办法,得罪,得罪啊!”
她往火上再添一把新柴。
“他妈的,你真要砍我,来啊,朝着老子的脖子砍!潇啊,你放开我”
“哎哟曹大人,快快,好好安抚刘亭长,对了,就是这样,回去吧。”
“”
“都别吵了!”
潇禾大喝一声,一双厉眼望过去,低头的低头,连暴走的刘野都住了声。只敢推开曹香诡异沉默地瞪她,好似万千不服气。
“啪啪”
还在添油加柴满脸兴奋的雍齿脸上突然挨了两巴掌,所有的喜悦,快意,停留于此刻,细眯的小眼,死死瞪着双手通红的潇禾,像是不可置信般,嗫嚅:“潇潇大人您敢”她迫于威势低下头,用了敬语“您怎么能打我”
喷火的话好似隐忍了千万般委屈。
“我问你,你是奉了谁的命,刘野与你,是同僚,是手足,你怎敢拔刀。”
雍齿好不容易低下的头,恨意丛生,她敢搞刘野却不敢这么对潇禾,毕竟是自己的长官。只得拼了命地隐忍着,心里那朵吞噬人的花被恨意浇灌又长大了几分:只要,只要我伺候好了贵人,刘野、潇禾、曹香、梵侩、你们都给我等着。
当她听到“奉命”二字整个人又像斗牛场上发了性的疯牛,看着斗牛士甩出的红巾,一下有了动力,
她抬头,不可自控地战栗,连脸上的肌肉都抽搐,她有了万千的底气回口,她张嘴。
“哎哎哎,都别吵,”
陈牢头站在中间,快了她一步。她扯过雍齿激动到发抖的手,给潇禾陪着不是,“潇大人,今日真的来了大官,我我们”
“肃静,跪下,闲杂人等回避”
刀柄拍打关人的木桩发出“噼啪”声响,盖住所有的声音,再次从阴暗处鱼贯而出一群身着官差服饰的人,那衣服一看就比地方上县太爷穿的官服还贵。她们板正严肃到不近人情。所到之处皆是回避。
雍齿是跪得最快的,她的恼怒好似化作青烟早就消失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头倾慕主人的忠犬。
“大人,是您来了啊。”
其次是老陈、梵侩、曹香、潇禾一掀衣袍跪的不卑不亢,见刘野还杵着,又扯了扯衣角,她才不情不愿地跪下嘴里嘟囔,“真是好大的官威”她摆手,示意她噤声。
一阵并不属于囹圄的清香袭来,几个穿着华贵的侍女提着香炉娉娉婷婷轻移莲步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