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犀利的眼神扫到刘野身上,直视那双隐有醉意的眼睛,“你知道贾大人那天为什么请我吃羊?”
“咋的,她说她喜欢我,还想上我,让你搭个线?我就知道我老刘头人见人爱车见车载,这沛县就没人不想尝尝我的黄金翡翠钻石b,哈哈”
刘野趴在被雨水淋湿的窗沿上神采飞扬的胡诌,她还有好多有的没的没说了,被潇禾一记眼刀射来赶紧捂了嘴巴,又漫不经心的不正经,“说什么,说我是那只被吃的羊?”她嗤笑,那双被欲望熏染的眸子下面暗藏了锋芒。
“陛下要修陵寝,阿房宫还没建完,关外要打匈奴”潇禾叹了口气,眼神愈加凝重,“这些都要拿人命去填,层层压下来,到沛县了。”
她还是凝视窗外的泥泞,可刘野却觉得那复杂的眼神应该是在自己身上。
“贾大人让我推荐个人选,还说了好些个名字,可咱们都知道,那些人去了好几次,她不过是没点名罢了,我觉得这次咱们是躲不掉的。”
潇禾摇摇头,这次的目光转向了刘野,有些话她不用说,树大招风,肥肉总有人惦记。
“咔嚓!”
天打了个雷下来,惊醒醉过去的几人,尤其是梵侩反应最为激烈,“蹭”地站起来,大声叫道“下雨了,老娘哎,收衣服!”说完她又倒下去,打起了呼。
刘野走过去踢了她几脚见她睡得安稳还翻了个身,招手唤来仆从将她抬到床上去睡,又回头勾住潇禾的肩膀,没心没肺说道。
“天要下雨,爹要嫁人,管那么多干什么,潇,该来的总会来,与其担心将来,不如享受现在。”
她挠挠头,忽然很想冲进雨里淋他个酣畅淋漓。
自从吕至求签回来,家里的氛围就变了,每个人都神叨叨的,好像集体在她背后神神秘秘地筹备着什么。
你问吧,还没人说。再问吧,吕至就香肩膀半裸眼睛浸了无边春水地勾着她“阿野,你想不想我?阿野,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了,阿野,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阿野”又是一场疾风骤雨的欢爱啊,他倒是爽了,刘野的腿软的下不了地。
去问青云吧,青云饥渴地吻上来,“老婆姐姐疼我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将来”
“什么将来?心肝,你不对劲,你说啊别舔嗯太深了”
刘野苦恼啊,总不能真去找食玉那条疯狗吧!
好吧,她真去找过的。
还没开口问了,食玉“哗啦”就脱掉了衣服,那望过来的眼神比石头还硬,他倒是没说话,一句话也不说。直勾勾盯着刘野,这上也不是,不上也对不起自己烦躁的心。上之前总得给吕至打声招呼吧,说什么好了?“哦,菩萨,我早就想日他了,给我个机会,让我爽一把”好像不太行。
转身去朝闻夕那里,他倒是全心全意地喊冤家,可是去多了,刘野又怕自己家庭不和谐。而且最最奇怪的是,这几次去了之后家里竟然没一个人给她脸色看,怎么的,哥儿几个处成兄弟了?那以前她去过之后回到家吃的苦受的罪又算什么
大雨中,有个白色的脏兮兮的小点快速朝刘府大门奔来,雨水糊满了她的眼睛,泥泞溅脏她的衣服,她不管不顾跑着。
“开门,开门!我要见刘亭长。”
那女人浑身湿透了,被泥泞浸满的衣服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她的头发湿淋淋乱乎在脸上,双手砸门噼里啪啦,活像个烂泥地里爬出来索命的水鬼。
“来了,来了,叫魂啊,别敲了哟这不是朝老板身边的桃总管吗?您您怎么这般模样,是不是朝老板出了什么事儿?”
一路奔波又淋了雨,桃子脱力倒在门房身上,就算身体软绵绵的难受她也不敢停下,求救般嚷道,“快,带我去见刘亭长,我要见刘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