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倏然一顿,她回过头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试图从他身上找补,然而——
戎邃堪称男德标兵,衣冠齐整得没给她一丝机会。
“……”空气凝固了好几秒。
“你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对吧?”芙黎仰起一张雪白无辜的脸,垂死挣扎道。
戎邃无声一哂,将她脸上细微的神色都收进眼底,继而抬手温柔地将她被吹散的发丝整理好,“我知道你是撒不了谎的。”
“……”这温柔刀让人面如死灰。
不远处,厌雅等的不耐烦,一边撸着串一边喊道:“戎邃你快做个人吧,别拿单身人士的命不当命了!”
光天化日,秀什么秀!
连人家当地的土着吉祥物都知道把人给他送回来了,还秀!
厌雅越想越气,当即把手里吃完的串一扔,用郎瓦格帝国的语言骂了两句。
骂的什么,其他人听不懂,只能从表情上依稀分辨出骂的应该很脏。
隔着一段距离,芙黎光听声音,都能听出话里满满的怨气。
她苦着一张小脸心道,好姐姐,非单身人士的命马上也不是命了……
戎邃对厌雅的抱怨充耳不闻,指腹偏移,不轻不重地落在芙黎的耳垂上。
轻捻慢搌,惹得正在心里吐声的人本能地颤了一下。
隐秘的喜欢从薄唇弯起的弧度倾泻。
戎邃恶劣地俯身低语,坏得让人心颤:“乖,现在别抖,回去坐腹肌上再抖。”
芙黎听得整个人都麻了。
她还想不死心地再垂死挣扎一下,问:“我可以拒绝吗?”
戎邃但笑不语,他鲜少在人前露出笑意,是以那边循声望过来的众人神色都是如出一辙的,新奇中带着不可思议和不明所以。
只有芙黎知道,那笑里明晃晃地展示的意思是——
不可以。
天色越来越深,时间越来越晚,海滩晚宴接近尾声,一行人吃饱喝足,互相搀扶着起身,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海滩上温度有些低,厌雅的随行女侍官已经贴心地递上了外套。
她边穿边看了一眼上身就一件吊带的芙黎,冲戎邃示意了一眼说:“没眼力见呢?”
这么低的温度还不给人套件衣服?
话音引来了其他人的侧目,戎邃懒懒抬眸瞥了厌雅一眼,而后不疾不徐地抬手,将身边的少女揽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