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气也正常,您莫要与娘娘计较。”
王喜小心翼翼地劝和。
其实孟歆的动作瞒不过卫宴洲,几乎是程宁知道的后脚,卫宴洲也就得了消息。
不用猜也知道程宁会来求。
他索性躲开去。
只是没想到这人性子比从前更犟,生生在凤鸾宫外能站上这么久。
王喜若是不来,恐怕得站上一夜。
卫宴洲的冷嗤声传来:“你怎么来的这样晚?”这话就是责怪了。
王喜冤得很:“陛下不是吩咐的亥时初来请吗,这也刚刚亥时。”
“没见天下着雪,就不知道早点?”明白了,这是责怪王喜不懂变通。
说是下雪,实则站在雪里的也就熹妃娘娘一人。
“她许久不喊朕的名字了,”卫宴洲竟然又轻笑起来:“这次想必是气狠了。”
王喜默默听着。
“也不对,她若是气狠了,一般都喊臭小子。”
听着他的话,抬辇的宫人愈发将头放低。
都知道熹妃娘娘与陛下算的上青梅竹马,加上雍王殿下,三人自小一块长大。
程宁大上一岁,又有少年情谊在,因此与二位殿下也不怎么见外。
卫宴洲虽不爱说话,可惹她生气却非常熟练,常常气的程宁怒骂:“臭小子!专拿你姐寻开心是吧?”也有过好时候。
也曾无忧无虑骑马少年游。
也曾经,卫宴洲跟卫宴书说:“待你继位,朝政安稳,我便去西北打仗。”
他站在城墙,无数次看着程宁翻身上马,从燕京出征西北。
“陛下,陛下?”王喜将他的神思召回:“熹妃娘娘下午去承乾殿时,奴才将东川的事说了,她出了个主意。”
这个倒令卫宴洲意外:“她不是说用条件跟朕换?底牌是不是用的太快了?”“大约娘娘是将帅出身,”王喜斟酌着字句:“不愿将百姓当成条件吧。”
确实是程宁会做的事。
其实东川的事卫宴洲已经有了章程,他方才问谢念瑶,也不过是随口。
不过程宁出的主意,那就不能轻视了:“讲。”
回忆起下午,程宁原本是要走,可踟蹰间,还是回了头:“公公,东川的事,我有一计。”
“娘娘说,过去t26几年,晋阳世家沉疴已成疾症,先帝在位时,她曾上奏处理,不过她一介武将,人微言轻,因此又被搁置许久。
若是陛下真想要粮,最有钱有粮的当属晋阳的富商们。”
王喜说到这,顿了顿,程宁接下去的话他当真是说不出口。
然而卫宴洲就如同深知程宁所想一般,他竟然自动接了下去。
“让朕去劫富济贫?”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