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管家看着江寒,心中在想他会如何回答。
江寒吃完桂花糕开始吃绿豆糕,至于那秦管家的话,他是右耳入左耳出,一句也没听见。
秦管家看着江寒一顿狼吞虎咽,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江公子,江公子!”
江寒这才回过神,看着秦管家尴尬一笑,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秦管家道:“我问以公子之才,为何不去参加科举谋个官身?”
江寒嘴角一抽,心说我想谋倒也得谋得到啊!这话不是戳别人心窝子吗?
前身又不是没去科考过,关键考了几年都没考上啊!
难道要我说我连童生也考不上?这得多丢脸啊!
他想了想,笑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人生如朝露,亦如春梦。”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科举做官,江某不屑为之!”
这番话自是为了掩饰原身压根考不上童生,而说出来的吹嘘之语,但听在秦管家耳里,却让他心中一震,眼睛一亮。
“公子大才!”
秦管家朝他一拱手,便离开甲板,朝着画舫的二楼而去。
而见秦管家离去,江寒心想终于走了,省得在这叽叽喳喳烦人。
他重新盯上桌上的吃食,伸出双手一顿胡吃海塞。
……
在那画舫的二楼里,一个精美宽敞的包厢里,坐着三四位身穿儒衫的老者。
却是此次宁国府请来的评判,皆是这云梦城里德高望重的才学之士。
此次宁国府为秦大小姐举办的这场选婿文会,虽然不论出身,却要的是才学之辈,参与者所对出的下联都要给他们评判。
宁国公秦仲坐在画舫的窗前,望着岸上热闹的人群,却是眉头紧皱。
他正担忧着女儿秦穆清的婚事。
秦穆清今年已经二十了,按理说早便该嫁人了,可惜因着凶名在外,曾经将上门提亲的世家公子揍得下不来床,以至于如今连提亲的人都没有。
虽说今日举办了这场选婿文会,但从湖东行至湖西,到目前为止,能对上那个上联的人也不多,且大多差强人意。
虽然岸上也来了云梦城里的四大才子,但那些才子,不是被秦穆清揍过,畏之如虎,便是心中有更高的抱负,不愿入秦府为赘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