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许衷也有这个想法,愣了愣。
“你不愿意吗?”许衷歪了歪脑袋,“在见不到你的时候,我想你都要想疯了。”
他说话一套一套的,我的脸越来越红,只能苍白地辩解道:没有不愿意。
“那就这么定了。”许衷满意地拍了拍手,他的手指亲昵地蹭过我的嘴唇,“等我们的伤好的都差不多了,你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我有点好奇:什么地方?
许衷朝我狡黠地笑笑:“你猜猜看?”见我犹豫,他点了点自己的侧脸,“或者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我不想遂了他的愿,又实在好奇,于是凑了过去。
我的本意只是碰一下脸,谁知道许衷趁着这点间隙凑过来,直接给了我一个嘴对嘴的亲吻。
百合花掉在了地上。
我什么手势都比划不出来了。
“逗你真好玩。”许衷笑得见牙不见眼,他舔了舔嘴唇,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像极了偷到鸡的狐狸。
我强装镇定:所以是哪里?
“秘密,”许衷竖起食指,朝我晃了晃,“也许是把你打包卖到缅甸去呢。”
我这回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
许衷就坐在病床上,没话找话地跟我聊天,偶尔他不出声时,我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就会看到他朝我一弯眼睛,爱意就这么流淌出来。
原本按照许衷的计划,在我们俩出院的第二天,他就会带我去他嘴里的“那个地方”,但是事情总是不按照他的计划发生。
“少爷。”
明叔站在一旁搓了搓手,许衷正在帮我整理从出租屋运过来的衣物,闻言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了?”
“许钦言的判决书下来了,一共是十八年刑期,”明叔说,“他想在进监狱前见你一面。”
“见我?”许衷冷笑道,“什么时候?”
“明天。”
许衷嘴上不屑一顾,最后还是去了。
他离开家之前,嘱咐我在家里安心待着,等他回来吃晚饭。
我没有打探他跟许钦言见面聊了什么,反倒是很久之后,杨明阳来别墅里做客时提过一句。
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在剑拔弩张的见面会中只有两段对话。
“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