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的律师动作很快。
当时花夫人与花简签订的代持协议只是走了个过场。
两方当事人签过字的协议甚至都留在谢氏法务,所以撤掉也只是将文件销毁了而已。
花夫人得知消息是晚上被谢父告知。
她花容失色:“不行!知微是怎么想的?花简怎么能拿谢家的股份?不行,我去找他!”
谢父十分不解,“盈柔,你这是怎么了?小简这孩子乖巧懂事,那些股份本就是我送他的礼物,又没多少,你怎么就不同意让他留下呢?”
他看着花夫人脸色惨白的样子,叹息道:“你对小简太苛刻了,谢家不是普通人家,他虽然没改姓,但这些年我却将他当成自己孩子看的。”
“况且他们兄弟三个对那一点股份都不在意,你更不用在意。”
这是在点她小家子气!
花夫人气的咬紧牙根,现在没有股份,花简就已经敢忤逆他!
如果他再拿到谢家的股份,蛊惑谢知微。
难道以后还要她看花简的脸色过日子不成?
谢父拍拍花夫人的肩膀语气略显严肃:“还有知宴的事,如果不是小简在,知宴还不知道被崔照打成什么样子,你不夸孩子就算了,还当着我们几个人的面打了他,你啊!”
花夫人在谢家一直温顺体贴,除了在花简的教育问题很激进外,从不露红脸。
所以谢父说了两句,也就止了话头。
他是个喜欢附庸风雅的人,早早将公司交到儿子手里,自己闲云野鹤惯了,今天能跟花夫人说这么多,顿时觉得操心又庸俗。
卧室里很快只剩了花夫人自己,她脸色阴沉摸出手机给花简打电话。
只是她那个从来都是响铃后第一时间接电话的儿子。
在她一连打了几个电话时,都是没人接听的状态。
花简晚上在薄霖的展览馆里画画。
谢知潭到的时候,他正在收尾。
谢知潭站在他身后,面带惊艳地看着墙上的画作。
他最常听花夫人说的,就是花简没什么作画天赋,全靠勤奋。
可今天看来,花简在作画上十分有灵性。
花简刚从梯子上下来就看到谢知潭。
他面带笑意,脸上一点不见昨天的阴霾。
“二哥!你来了怎么不叫我?你先出去等我,这里刚装修有味。”
谢知潭见他这幅样子有些心疼,“没事,你收拾东西吧,不着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