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观内,一如陈某,虽也不道,却也未曾如陈玄一般。
陈玄洒脱笑道:“天地在道内,昊天也在道内,而非昊天是天地,昊天是道也!”
随后陈玄取下了腰间,悬挂着的守藏印,指向了那星光黯淡的夜幕,郎声道:“太上敕曰:雷霆召来!”
刹那之间,陈玄阳神法相,步步升莲,重归于天穹之下!
夜幕之下,东方天穹之上,隐隐有雷声阵阵,后有雷光划破夜幕而来。
天玄,而地黄,可在此刻,却俨然一副颠覆之状!
陈玄所立的天穹之下,有玄黄二色气息,沉浮不定驱散了好大一片夜幕。
风沙渐渐停歇,趴在地上的宁缺,起身看向眼前这让人难以忘怀的一幕。
“为何,老乡这般强大?”
这一刻,宁缺的眼神中满是茫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在原地。
夫子的脸色上出现了些许怒气,他笑骂道:“好你这个陈玄,让你入此间,旁观这一场问心,却摆出如此阵势,着实是让人生气!”
一场依托于问心阵法的大梦罢了,阵停梦消也就不用看见这陈玄了。
而后夫子轻轻挥动衣袖,尚在茫然中的宁缺,直接化作星光消散而去。
夜幕天穹之下,玄黄二气消散,雷声亦是不再,陈玄阳神法向,散去了周身清光,于天穹之下,言道:“夫子,这不过是一问心之梦,何必如此在意?”
“有些意气之言,也只可于梦中言之三四!”
“吾为真人,虽不在意,却还得顾及一二!”
“夫子,今日阳神至此,既问心已毕,在下先行告辞。”
而后只见陈玄身形消散,化作一道气息,以明明不可察,远超刹那之速离去。
大山之上,大山之下,虽有数里距离,可于陈玄阳神法相而言,亦只在量念之间。
问心阵内,大梦开始寸寸崩塌,夫子的身影,亦是随之消散。
山顶之上,大树之下,夫子骤然而醒,闻着依稀留存的酒香,看着空空如也的酒壶。
夫子言道:“可惜!”
距离山顶不过百丈的山坡上,宁缺悠然转醒,他看着自己毫发无损的十指。
才发觉方才之事,不过是大梦一场,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那个身形高大的老头,问得有些多了,而且疑似老乡的陈玄,亦是入了他的梦中,着实是离奇。
宁缺踉跄的行走在山坡上,彷佛一阵风吹过,就要倒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