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着马车,将三班衙役远远地甩在后面的铁心,皱眉道:“老爷,现在您用这一招估计不行了,平日里最多就是贵人的下属。”
“这一次可是四公主的亲信侍女,老爷您还是准备好断案吧!”
唐国律法对待官员向来温和,他们这位府尹之前用这种手段,躲过了很多麻烦事情。
但是这一次估计也躲不过去,常在河边走,终究还是湿了鞋。
上官扬羽叹气道:“嘿,真是不省心,天天都是麻烦事,还不如外放出去当个郡守。”
他不挑地方,清河郡那地方就挺好,油水也大。
铁心满是错愕的说道:“老爷,外放郡守需要钱啊!”
“您那边都不站,又没钱疏通吏部天官的关系,怎么可能外放当郡守。”
破门的县令,抄家的令尹,牧守王土的郡守。
没钱,还不站队,他们这位大人,估计得在长安令尹这个位置上,干到致仕了。
提起这个,上官扬羽的脸色直接耷拉下去,吏部天官要价太高。
至于站队,那是不可能站队,站了队就很难,囫囵的走出朝堂了。
“驾!”
铁心再一次挥动了马鞭,键马吃痛之下,甩着蹄子朝着雁鸣湖的方向奔去。
幸亏是清晨时分,路上行人不多,巡城的御史还在喝茶,恐怕又该告他们老爷一状了。
纵马车招摇过市,有失朝廷的体统,少说也得罚俸三个月。
一路的颠簸,差一点就把后面,那辆老旧马车内的老仵作,给晃悠散架了。
可人老成精,在长安府衙,当了四十多年仵作的老人,知道这一次是碰上大事了。
四十多年以来,什么样的离奇死法他没有见过,反正大部分都是自杀。
自杀是个好死法,没有案犯,不用发海捕文书,也不用抓人。
大人们也乐得于此,三年的京察,又能够平安无事的渡过。
在老人眼中,什么都是虚的,唯有落袋为安方为真。
要不是看在上官扬羽的五十两银子上,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去。
天家的事情,是他们这些人能掺和进去的吗?
“小宋啊!”